他在副本裡一向和江渡分工明確,江渡也跟他有了點默契,立刻上前將人抓住按在了牆上。
另江渡沒想到的是,天天幾乎和他同時出手,倆人一人按著一個肩膀對視了一眼,掌心之下是劇烈掙紮的任文。
瞿琤站在原地沒動,眼鏡框都蓋不住他身上的兇意,“不經大腦莽撞行事的苦頭你已經吃過一次了,怎麼?沒吃夠?”
這句話抽走了任文所有的力氣,他額頭重重磕在牆上,順著牆壁滑了下來,最後跪在那裡,“我什麼忙都幫不上,我只會害他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瞿琤說。
就在他一句話吸引所有隊友看向他的時候,瞿琤再次開口,“你現在要做的,就是想起更多的線索,這樣才能找到傷害錢六的人。”
“那個人肯定不是下課或者放假的時候動手的,”任文深深吸了一口氣,“其他的……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“錢六成績好,沒什麼朋友,但他人很好不可能像這裡寫的什麼‘害死他哥哥’,我不信,不可能。”
瞿琤蹲在他旁邊,“可他日記裡寫就是他將兇手的哥哥推向了感染者,才害得對方感染、死亡。他親口承認的。”
江渡沉默地聽著,覺得這話有些奇怪,錢六在日記本裡確實有寫過這點,但意思卻不同,推出去、被感染者感染和推向感染者可不是相同程度的,瞿琤為什麼要這麼說。
“放屁!他不可能主動去害人!”任文大叫,“說不定是他那時候太慌亂了無意中推到的呢?萬一是他沒站穩呢?那時候感染者那麼多所有人都在逃命,人擠人這不是很正常。”
事出反常必有妖,江渡一頭霧水地聽瞿琤繼續問:“你就這麼相信他?”
“當然。”任文很肯定地回答,“我和他相處雖然也只有一年多,但我知道他不會害人。”
“我當初回到學校,別人都怕我,只有他當我是正常人,他沒朋友我也沒有,所以我們才總在一起。他說覺得一個人太孤單才找上我,但我知道,他只是不想有一個人和他一樣孤獨,我們倆當朋友,這世界上就少了兩個孤單人。”任文的聲音越來越模糊。
瞿琤得到這樣的回答後沒有再抓著任文為什麼相信錢六不放,而是問:“錢六除了你沒有別的朋友?”
任文一愣,吸了吸鼻子,“是啊,除了我沒人跟他來往。”
瞿琤站起身,“我知道了。”
江渡和烽火印異口同聲:“你知道什麼了?”
“我之前以為,兇手是人緣很好,和錢六來往也不會讓人懷疑,現在看來,兇手應該是老師。”
任文摸一把臉,扶著牆站起來,“老師?”
“對,他下課時間大多跟你在一起你看不出有誰接近他,但是上課就不一樣了,他有太多的時間下手,老師跟學生接觸,不會有人懷疑的。”
森林森震驚地“我去”了一聲。
任文再次伸手抹了抹臉,“為什麼要這樣對他,我和他只是想當一個正常的學生,怎麼這麼難。”
江渡注意到他說的是正常而非普通,“有朋友、不被傷害就是正常人了嗎?”
“是啊。”任文鼻音很重地說。
“難道在我不知道的時候,高中生的行為手冊裡多了一條‘成為正常學生需要滿足以下兩點’嗎?”
江渡一巴掌拍在任文頭什麼正常不正常的屁話,我不愛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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