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是最近學校裡關於宿舍樓的流言太多了,還真讓他們聽見了。
“你聽說了嗎?男寢三樓鬧鬼。”
“什麼鬧鬼啊別瞎說,不是說是錢六跟一個感染者同學起爭執被襲擊了嗎。”
“可錢六不是和那個感染治好的任文走得很近關系很好嗎?”
“他們那些感染者陰晴不定的,誰知道真好假好。”
“你看我就說他們不安全。”
“哪有啊,我之前去辦公室親耳聽到的,那段時間,監控裡只有錢六一個人,如果真是任文襲擊他,任文還能隱身啊。”
“我去,不是吧你別嚇人啊。”
“真的,要不然怎麼只有錢六進醫院的訊息,襲擊他的同學呢?學校怎麼沒有處罰?”
“還真是,那也太嚇人了吧。”
“那錢六是怎麼感染的?”
“所以說肯定是鬧鬼啊,肯定是有個監控拍不到的家夥,感染了錢六。”
“別說了別說了我害怕,幸好我是女生住女寢。”
“可我住男寢啊……”
江渡手裡的筷子停住,慢著,他好像也住男寢啊。
不是好像,他就住男寢啊。
當晚,他就發現他不僅是住在男寢,他還住在出事的三樓。
寢室是四人寢,他、森林森、天天住一個屋子,還有一個空床位,床位卡上面寫著“錢六”二字。
江渡僵硬地看了一會兒,三下五除二上了錢六的床。
森林森站在地上抬頭問他:“你幹嘛?”
“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。”
三人就這樣在寢室裡翻了一通,衣櫃、桌子、書架,就連床墊子都掀了起來,還真叫他們發現了重要線索。
錢六的日記本,在床墊子和牆之間的縫隙裡夾著。
可惜有密碼,六位數,幾人輪番試了試,都沒有蒙對。
“幹脆別試了,”森林森耐心耗盡,“砸了它。”
於是三人又在屋子裡找了一圈,最後天天拎著椅子,用椅子腿砸壞了這個簡單的密碼鎖。
拍掉本子上的灰塵,森林森口中念念有詞,“錢六同學,真是對不起,為了查出你遇害的真相,我們就看一下下。”
這本比手掌大一點的日記本在三人面前緩緩展開,上面記錄了錢六從上高中之後記下的每一篇日記,不是每天都有,有時是兩三天一篇,有時一個星期一篇。
【他是那樣高高在上,而我只是他腳下的一隻螞蟻】
日記開啟就是這樣一句話,眾人一愣,江渡看著那個“他”字喃喃道:“男他?”
下次見是週五早上七點整=3=