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渡不服氣,回頭沖他們“呸”了一下,轉身跟烏十一跑了,那些人並沒有追過來,“這村子裡的人都是什麼奇葩,我真服了。”
將抑制藥劑存放在村子各處是他們目前的任務,這次也同上午一樣,將藥劑瓶子放進裝置了,再由裝置緩慢釋放。
烏十一看到牆上鑲嵌的一個裝置,“這裡有一個。”他用鑰匙開啟裝置,江渡立刻就將藥劑瓶塞進去,兩人也算配合默契。
這期間村內廣播一直都通知什麼地點出現了感染者,護衛隊的人來來往往,但是村內的騷動聲音已經小了不少,估計是局面已經慢慢被控制了。
江渡放完藥劑瓶,烏十一再伸手將小門鎖上,正在拔出鑰匙的時候,烏十一後方閃過一個人影。
“什麼人?幹什麼的?”他眼疾手快地將烏十一拉到一旁,厲聲喊道。
那人個子不高,還很瘦,磕磕絆絆走過來江渡才發覺他還是個小孩,穿著一個不合身的破舊校服,上面蹭了一些血跡,眼睛已經哭腫了,“哥哥……”
江渡放下戒備心,放輕了聲音:“怎麼了?”
男孩胡亂抹著臉上的眼淚,抽噎著說:“我爺爺被感染了,我、我把他打、打死了……”
後面幾個字他的聲音輕若蚊蠅,但江渡聽清了,在他耳裡重若千鈞,他沉重開口:“你爺爺在哪裡?讓哥哥去看看他好麼?”
這期間烏十一多看了那個男孩幾眼,跟在江渡身後沒說話,幾人走進旁邊的院子,再走進屋子。
屋門口就躺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,頭頂的白熾燈映得他額頭上的血跡越發觸目驚心,男孩抽泣得更厲害了。
江渡走過去探了探老人的鼻息,沉靜片刻指尖感受到了微弱的氣息。
他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,剛要張口說你爺爺沒事,餘光見到烏十一狠狠向他撲了過來。
刀刃沒入身體的聲音很清晰,江渡睜大眼睛看著那把水果刀刺進了烏十一的手臂,從中滾出溫熱的紅沾染到他的身上,他只覺得燙。
江渡雙手鉗制著對方握著水果刀的手腕,阻止了刀刃繼續沒入烏十一的身體,他抬腿狠狠踹過去,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“男孩”撞在牆上悶哼一聲。
那聲音哪裡還有之前的童趣?根本就是成年男人的聲線,如今看對方身上不合身的校服,估計也並非是因為正在長身體衣服穿不下了,而是因為根本就不是他的衣服。
江渡看看烏十一的傷口,皺眉道:“你沒事吧?”
烏十一按著傷口搖搖頭,“沒事。”
說話間那個製造騙局偷襲他們的男人扶著牆站起身,“把所有的抑制藥劑交出來饒你們不死。”
江渡動了怒,卸下棍子一端露出裡面的刀刃,也不準備手下留情了,“誰死還不一定呢。”
烏十一卻在這時候碰碰他後背,“別用刀,我們的身份要是把他們打得太狠有可能出局。”
“哈?”江渡覺得匪夷所思,“不是,這是什麼道理?”不滿歸不滿,他還是老老實實將剛拆下來的棍子頭按了回去。
烏十一繼續說:“我不是很肯定,但我們賭不起。”
他們是護衛隊的隊員,護衛的是青城村,自然也包括青城村的村民。
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,靠著牆的男人更得意了,“不交出來就死吧。”
明天有ov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