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渡把第十瓶藥劑倒進存放裝置中，跟烏十一說：“走吧，去下一個地方，你指路。”
江渡再次驅車出發。
換下來的空瓶都被綁在車後面了，新的藥劑怕壞掉所以由烏十一抱著。
這下袋子裡沒了一半的藥劑，他們捱得更近了，特別是烏十一的手臂以一個非常標準的環抱姿勢抱住他的腰。
偏烏十一還要在他身後喊：“茶茶，你腰好細啊。”
“……滾，別瞎摸，你腰才細。”他一個高大威猛的大猛1，腰細什麼細？怎麼可能？
江渡提了提速，企圖用風聲掩蓋對方的話語，但烏十一的話還是鑽進了耳朵，“你腹肌練得不錯——”
“閉嘴，別影響我！”江渡差點把摩托幹翻，好不容易穩住，發現對方的手得寸進尺緊緊貼著他的腰腹，“你手還摸！”
烏十一在他身後無辜道：“我害怕車翻，想抓得緊一些罷了。”
“……”他忍了忍，將烏十一的間歇性抽風當作常態，“你老實點。”
“好的哥哥。”
江渡無聲嘆氣。
摩托車的車輪在沙漠中畫出長長的線條，昨天下午還發生了一場沙塵暴，如今又是豔陽高照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。
到了下一個地點之後，江渡扒拉開沙子找到存放藥劑瓶的裝置，他一愣，道：“誒？這鑰匙孔怎麼是這樣的？”
烏十一蹲在他旁邊，“被人暴力開啟過？”
江渡將裝置開啟，裡面空空如也，原本應該存在的空瓶不翼而飛，“被人偷走了？”
“去下一個地點看看。”烏十一說。
到了下一個地點，裝置中還是空空如也，江渡把新藥劑瓶塞進去，“這還有人偷啊。”
烏十一道：“能抵禦感染者，當然是好東西。”
倆人一路西行，發現這邊每一個裝置都被人偷走了藥劑，而且他們的車也還沒有找到。
把藥劑都替換完成，江渡摘下頭盔透透氣，看一圈也沒看到車，“別說車了，連個車輪子都看不到。”
烏十一預設一般沒說話。
如今已經是中午，江渡低頭揉揉肚子，“有點餓了。”
住的地方食物有限，他們早上起來吃的又是煮泡麵，比昨晚多了包全麥麵包片，烏十一吃了三分之一，剩下的全讓江渡吃了。
身後坐著的烏十一有片刻的無言以對，“你還真是始終如一地能吃。”
他從口袋裡掏出一袋餅幹，“喏，吃吧。”
江渡趕緊接過來撕開包裝，將餅幹嚼得嘎吱響，感動道：“烏哥你對我真好。”
烏十一這時候一隻手搭上他的肩膀，笑道：“那你可一定記住了。”
就在江渡聽了這話琢磨著烏十一這話又有何深意的時候，他感覺自己的褲子被人拉了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