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端到桌上,小心燙。”
江渡接過瞿琤遞過來的盤子,轉身走出去,身後的人又繼續說:“你內心想法都寫在臉上了。”
他險些腳下不穩將排骨扣地上,趁著遠離廚房,江渡趕緊掏出手機求救:【你什麼時候回來,你哥來了,救我!!!!】
那邊師從南很快回複:【回家路上了,你怕什麼?我哥又不會吃了你,他人很好的。】
【你懂什麼!我跟他不熟共處一室很尷尬的好不!】
師從南不吃這一套:【你一個社牛還知道跟陌生人共處一室很尷尬呢?上次不還坐我哥車回來的,上次怎麼不尷尬。】
江渡流淚了,上次尷尬和這次的尷尬,不是一回事啊。
他怎麼覺得瞿琤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另有深意呢?就好像兩人很熟一樣,可他們才第三次見啊。
【別管,速速回來。】
只可惜師從南一身反骨:【我不,我在小區散散步再上樓。】
江渡真是服了,他拍一張紅燒排骨的照片發過去,【行,我吃完你再回來吧。】
師從南一眼認出排骨並非出自江渡之手:【我哥來下廚了?】
【你哥會做飯?】
【會啊,我哥手藝一絕,我大一你沒來燕市,他下廚我就去蹭飯。】
破案了。
已知瞿琤會做飯,並說和自己不打遊戲一樣,可得瞿琤知道自己玩遊戲在撒謊。
那瞿琤是怎麼知道的?
總不能真是他寫在臉上了吧,江渡順手摸上自己的臉,按黑手機螢幕照了照,這怎麼能看出來。
人臉轉文字?
這麼厲害的?
江渡的臉對著螢幕轉了轉,身後突然傳出一聲悶笑。
是瞿琤,他從拉門後面露出一顆頭,“看入迷了?”
江渡將手機扣在桌子上,“師從南說你是會做飯的。”
“是啊,”瞿琤說,“我不是說了,跟你的‘不玩遊戲’是一樣的。”
江渡想了又想,“你怎麼知道我玩遊戲?”
“我說你寫在臉上了你信嗎?”瞿琤說。
江渡無語:“我難道很像傻子嗎?”
瞿琤想說是挺像的,但還是實話實說道:“一開始只是懷疑,證據是我進門能看見次臥的書桌,上面放著全息遊戲頭盔。”
江渡明白了,又問:“你為什麼問我玩不玩遊戲?”
“因為……”瞿琤拉長聲音,“想問問當代年輕人對遊戲有什麼看法,誰知道你說你不玩。”
聽上去似乎很合理,但是又不太能讓江渡相信,因為瞿琤的表情似笑非笑,就好像……要坑他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