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渡從他的沉默裡品出一絲絲不對勁，“你又騙我？”
問完後背被烏十一一推，“沒騙你，走吧。”
江渡將信將疑，但還是繼續走了，沒關系，碰到危險了他必定扭頭就跑，絕對不會管烏十一的死活。
順著樓梯一直走到三樓都沒發生什麼意外，他推開樓梯間沉重的門，走進去。
顯而易見這裡太久太久沒有人來過了，積了厚厚一層灰，唯一能證明這裡有活物的東西就是角落裡的蜘蛛網。
除此之外，江渡還感覺到一陣陣輕微的冷風拂過他身後，就跟在通道中靠著門時感覺到的一模一樣。
他感覺右眼皮砰砰直跳，完全沒來得及想烏十一在什麼地方，連退兩步動作利落地回到樓梯間還不忘關上門。
後腦勺撞了一下，一回頭就見烏十一捂著鼻尖眼波流轉地瞧他。
江渡跟他對視幾秒，覺得那眼神不是瞧，是瞪，他也跟著摸摸鼻尖，“不好意思啊。”
烏十一眼眶都紅了，沒好氣：“又怎麼了？”
“之前通道門那裡碰到的那位好像又來了。”
“不是說她是自己人你不怕了嗎？”
江渡訕訕道：“我一激動給忘了。”
“……”烏十一閉了閉眼，“你起開，我走前面。”
江渡看看他泛紅又帶著水光的眼睛，沒反駁，默默讓出地方給他。
兩人出去都明顯感覺到了吹拂在臉上的風。
走廊裡靜得只能聽見他們的呼吸聲和腳步聲，江渡踏著小碎步緊緊貼著烏十一走。
“吧嗒——”
不屬於他們的，細小但清晰的聲音。
“啊——”
烏十一被震得耳朵痛，身上憑空出現一隻八爪魚，“……”
他笑不出來，冷靜地說出事實：“只是牆皮掉了。”
江渡一愣，順著他的目光看到地上那一小塊牆皮，掩飾地清清嗓子，手從烏十一身上放下，腳重新踩到地面上。
“那個……這樓可真夠破的，不會塌吧。”
江渡的本意是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，誰知說完空氣更安靜了，他覺得不妙，對上烏十一的眼神就更不妙了，只好抬起手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，表示自己不說話了。
好在接下來沒再發生什麼，順利到達了院長辦公室，灰塵還是很大。
江渡捂著口鼻，剛想說什麼就被烏十一一個眼神憋了回去。
行叭，不說就不說。
烏十一在辦公室裡環視一圈，目標明確地先到辦公桌前開啟了所有抽屜，掃走幾個u盤扔包裡，然後又看了一圈，走到窗邊的櫃子前。
“要六位數密碼。”烏十一說。
江渡湊到他身旁，隨口說：“他生日？”
烏十一聽完順手輸入數字：211005
“這是什麼？”江渡問。
烏十一回答：“院長生日。”
江渡把頭一歪，奇道：“你怎麼知道？”
“上次任務咱倆翻資料的時候翻到了青山治療院院史。”
“他把自己的出生都寫在院史裡，真不要臉。”江渡說，“等等，上次來隨便一翻你就記住了？”
烏十一頭也不抬，“很難嗎？”
雖然他記得生日，但是生日的日期並不對，所以還在思考其他可能性。
江渡：“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