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你不去嗎?”陳謹察言觀色問了句。
“我得在這兒攔著,你和小隅偷偷過去,到了g國會有人接你們,你秦阿姨不喜歡別人過去,記住了嗎?”
陳謹覺得他秦阿姨可能不止是不喜歡這麼簡單,但母命不可違,還是乖乖點了點頭。
“你還沒出生那會兒,就經常跟小隅待一起了,當時你餘阿姨還開玩笑,說你要是個小o就讓小隅把你娶回家,沒想到你是apha,還這麼不聽話……”小媽憶往昔憶得正開心,話頭一轉埋怨了他一句。
“媽,我能問為什麼非要這個時候訂婚嗎?”
這話在他心裡憋了好多天,難得小媽提題外話,他也才插空把話問出來。
小媽看了眼司機,又瞥了眼前車,嘆了口氣道:“他們家那點個破事,之前把小隅帶走,我就知道沒安什麼好心,現在人回來了還要惦記,他們姓秦的家裡找不出第二個oega了嗎?”
“就是欺負我們小隅沒人護著,要是你餘阿姨還在,哪個人敢提這件事,前面那個姓秦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,自己親生的兒子不聞不問,天天就守著那幾幅破畫,害得我們小隅……”
小媽說著說著就掉起了眼淚,急得陳謹趕忙抽了張餐巾紙遞過去。
看來他這話問的不是時候,一會兒下午場要挑戒指,他夾在兩人中間,還不知道會擦出什麼火花來。
“行了,天天讓你跟著跑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,一會兒到地方你就別下車了,回老宅幫我看看小隅怎麼樣了,要是還發燒就給我打電話,你媽也在哪兒,跟她說我晚上不回去吃了。”小媽抹了把眼淚,說出了這些天來最動聽的一段話。
要說秦隅這個病來的真是巧,但凡陳謹早幾天知道,他肯定也得病一場,但考慮到可能得貼著退燒貼陪逛,這種極大機率事件的存在,他還是老實維護正常的生命體徵。
這幾天他回老宅的時候也不少,早上來這兒接小媽報道,晚上再把人送回來開啟,又因著他這個後遺症的拖累,往往是三過家門而不入,把人送到就得往市區裡趕。
他已經好幾天沒見著林延了,雖然他回去的晚,但睡前還是等不到林延回來,要不是早上還能聞到房間裡殘餘的資訊素,他都該給林延報失蹤案了。
陳謹到了老宅後,火速完成了小媽交代的任務,其中包括:沖進廚房,把親媽手上的刀嚇掉,闖進臥室,把秦隅拎起來測溫,這兩件大事。
前者勝在他溜的快,沒有聽著罵,後者就沒有那麼幸運了。
“三十七度三?你起來坐會兒,我開下空調。”陳謹掀開秦隅的被子,顧不上病號反對,就果斷開了空調。
“幹嘛呀你!我好不容易睡著,陳謹你是不是有病?”秦隅抓起枕頭,對準他的後腦門就是一下。
“你都躺四天了,我嚴重懷疑你這不是發燒,肯定是中暑熱的,你等我給你開個空調,第二天包好。”陳謹不由分說地下調著溫度。
“神經病!你再這樣,我就打電話告訴小姨!”秦隅無力阻止,靠在床頭威脅道。
“你就是偷懶不想跟她們一起出去,我都忙了一週了,該換你跟著了。”
“你能不能別這麼幼稚!我頭暈,你趕緊把空調關了。”秦隅邊說邊裹緊了被子,歪著腦袋病怏怏地白著臉。
陳謹回頭看了一眼,“嘖”了一聲,關掉空調坐在了地板上。
秦隅裹著被子把頭偏了過來,蛄蛹了兩下,不滿道:“睡不著了,都怪你,你今天犯什麼病?”
陳謹懊惱著沒有回答,思索了一下,自暴自棄張開四肢平躺在了地板上。
“你前夫的事吧?有什麼好瞞著的,不會是因為這些天忙著訂婚,打擾到你舊情複燃了吧?”秦隅抽了抽鼻子,蒙在枕頭上調侃道。
“胡說八道,別瞎猜。”陳謹回懟了一句,氣勢還不如這個病號強。
“有火別沖我,難得的機會讓你兩肋插刀,你怎麼這麼不夠義氣?大不了我把手裡的股份分你一半……”
“不是因為你。”陳謹看著房頂精雕細琢的木工,心裡亂地捋不出線頭。
“哦,那你別說話了,我要睡覺。”秦隅說罷就翻了個身,背對著陳謹靜了下來。
“他媽媽生病了,找我幫忙圓個慌,我話說重了,這幾天一直沒見到他。”
“我其實沒想對他發火,就是他總是忽冷忽熱的,我就覺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