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都犯不上。”林延話答的輕松，淡淡的語氣裡沒有一絲惱怒。
錄音靜了幾秒，徐清慢了半拍笑了起來。
“哈哈哈哈哈，你和你媽真不一樣，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，還以為你多與眾不同呢，讓給我唄，這卡裡有四百萬，少費你多少功夫。”
林延沒再出聲，只聽到“嘭”的一聲門響，又頓了幾秒後，徐清冷笑咒罵了句：“假清高！”
“這是什麼時候錄的？”
他完全不知道還有這一出事，除了那半個月，他每天都和林延有聯系，更是清楚林延的生活軌跡，壓根就沒有可能讓徐清趁虛而入。
“一月六號。”
陳謹癱在靠椅上，大腦飛速運轉，憑著印象倒推著日期。
“一月六號？一月六號！”
就是他被假郵件騙出去那天！
“幾點的錄音？”陳謹心急追問道。
“儲存到電腦上的時間是晚上九點二十，具體什麼時候錄的不知道。”
是他見林延以前嗎？不對不對，那時候林延在研究所，那聲門響應該是在家，難不成是他和林延分開之後的那個下午？
“陳先生是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嗎？”
“噢，沒有……”
“錄音裡說的照片，我們也在死者電腦裡找到了，局裡已經聯絡了相關記者，對於那天下午的事，方便詳細說說嗎？”
陳謹一字一句把那天的事從頭到尾複述了一遍，接著又答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，就被警員送出了警局。
“謝謝您的配合，請保持電話暢通，後續有新的發現，我們會再聯系您。”
陳謹隻身站在警局門口，木訥點了點頭，看著身後熱鬧的街道，一時竟尋不出去處。
“等一下，方便問一下今天是幾號嗎？”陳謹回首叫住了送別的警員，後知後覺把話問了出來。
“2月3號。”
陳謹腦袋懵了片刻，仔細回憶起牆上掛著的臺歷日期。
“大年初六。”警員見他愣神，又補充道。
初六啊……
陳謹眼眶又紅了起來，低聲道了謝後，轉身拐進了小道。
城東分局離媽媽家不算遠，陳謹一路避著人流，趕在晚飯開始前回了家。
“咚，咚，咚。”
陳謹站在自己門口冷靜了一番，無力抬手敲響了門。
“誰呀？”
“媽……”陳謹應的聲音極低，門卻自動開了。
“怎麼了這是？快進來，快進來。”媽媽連忙來著他進了屋，握著他的手下意識撤了半截，道：“手怎麼這麼涼？怎麼了？是不是發燒了？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？”
“媽……”陳謹一把抱住了媽媽，脫力地倒進了媽媽懷裡。
“頭怎麼這麼燙？快到屋裡躺著，我給你拿體溫計量一下，聽話。”媽媽拍了拍他的背，拖著他進了臥室。
陳謹乏力靠在枕邊，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，心裡的委屈更是藏都藏不住。
“媽……林延走了……”
媽媽甩了甩體溫計，聽到這話動作忽地止住了。
“他不要我了……”陳謹嗚嚥著掉下了眼淚，越說越覺得委屈。
“多大個人了，沒事，先把燒降下來，等病好了，你再去找回來。”媽媽把體溫計塞到了他手裡，馬不停蹄地把藥拿了過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