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結婚了。“
“我不在乎。“徐清接得幹脆,臉上看不出一絲背德感。
“我不喜歡你。“
“這是你的事。“
“我有愛人,我們感情很好,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在破壞別人的家庭?“陳謹被徐清一臉無所謂的態度,擊碎了一次又一次三觀,憋到最後甚至做起了行為分析。
“所以呢?“
“你懂不懂得自尊自愛?“陳謹被噎到沒話,整個人都弓了起來。
誰曾想聽到後四個字後,徐清既然苦笑了起來。
“我不告訴別人,也不收你的好處,我是真的很喜歡你……“徐清邊說邊朝他走近,解開襯衫紐扣,把肌膚一縷一縷露了出來。
陳謹別過頭,閉上了眼,手臂彎曲擋在身前,正言道:“我不是那種人,我有oega了,請你放尊重些!“
徐清的氣息越來越近了,陳謹不斷朝邊上退,擋在身前的手胡亂揮舞,心裡急地直跳腳。
“哼,假正經……“徐清攥住他的手腕,把前胸貼上了他的掌心。
陳謹奮力一推,把徐清重重摔在了地上,他一把扯住桌布,把所有餐具打翻在地,潔白的綢緞上浸染了一片又一片紫紅,陳謹看都沒看都甩在了徐清身上,抄起牆角的留聲機就朝屋門砸了上去。
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才賠完錢,就又要開張。
這大門結實的實在難開,他繞著屋子翻了一圈,最後撬開消防暗門,用滅火器砸開了門鎖。
破門而出的那一刻,搶先迎接他的不是自由的空氣,而是一連串刺眼的閃光燈。
上當了,真就是上當了,他為著破門掄的滿臉漲紅汗濕了眼,整個屋內被他砸的淩亂不堪無從下腳,最嚴重的是那個從他破門就安靜的不像話的徐清,半裸著上身,被汙濁不堪的桌布掩著□□,潮紅的面頰,下唇被牙齒咬破出了血。
他砸門那麼大的動靜,沒有一個人出面阻止,甚至在他出門之後,都沒有一個人多嘴問話,接連不斷的快門聲響徹在耳邊,那麼多臺裝置,他卻沒看見一個錄影。
現在把這些人手上的裝置全砸了也不是辦法,既然是特地為他下的局,那總會有無數條後路等著他去斷。
陳謹脫力撐著牆面不禁大笑,回過頭去看地上躺著的徐清時,更是笑得直不起腰。
影帝不愧是影帝,就徐清現在臉上的那個表情,眼角掛著的那滴淚水,放到e大當教材,都能在一眾經典中殺出重圍。
這兒不會再有他當事人什麼事了,就是可惜了那部手機和那張卡,不對,也不能叫可惜,現在來看那倆可是活脫脫的證物,怎麼洗都洗不清。
他甚至連事情起因經過都重新穿好了,無非就是他拿著黑料威脅徐清跟他發生關系,而那張卡就是事成之後的“甜棗“,也就是封口費,手機就是聯系的證物,不出意外這個證物還得壞。
至於為什麼他不現在闖進去拿走,那麼多鏡頭對著呢,他取了和沒取不會有任何差別,反倒是留著才能判的輕一些。
陳謹跌跌撞撞下了樓,面對著街上的車水馬龍,有種皆若空遊無所依的迷茫。
堵在門口的記者肯定是徐清找來的了,鬧了那麼大動靜,都沒一個人上樓檢視,相比也是有人提前打了招呼安排好的,能繞這麼大的彎子套他進來,只說是煞費苦心都有些薄情了。
網上會怎麼說,他是管不著了,當務之急還得是先和林延解釋,他不清楚林母那邊什麼情況,只有先見到林延才能商量後續的對策。
從威廉餐廳到研究所還有一段距離,好在他打車的錢還剩了一些,隨手攔了輛出租就朝研究所趕了過去。
中午十二點半,正是學校午休的時候,大學城周圍的餐館熱鬧極了,來來往往的外賣員擠滿了整條道路。
他這一路來的匆忙,連個口罩都沒記得戴,要不是研究所位置稍微偏了些,他一下車就又能收獲一波新的照片。
陳謹付過錢就大步朝研究所門口跑了過去,雖然是午休時間,但研究所的大門依舊是閉著的,旁邊保安亭的大爺見他冒冒失失,趕忙拉開窗戶把頭探了出來。
“幹嘛呢!幹嘛呢!研究所不接待外賓,有預約也不行!”天冷了,大爺裹著件軍大衣,聲音卻是中氣十足。
“叔,我找林延,能麻煩你聯系他一下嗎?“陳謹抬腳朝保安亭走近了幾步,扒著視窗道。
大爺端著茶缸吸了口水,驚喜道:“誒!我記得你,搶小陸男朋友的那個對不對!“
陳謹顧不上這個誤會是什麼時候出現的,耐著性子道:“對,我之前來找過林延,我們現在結婚了,你能不能叫他出來?“
大爺侷促緊了緊眉頭,撂下茶缸道:“你小子下手可真快,怪不得前段時間小林沒來上班,現在是午休時間,我給他們科室打個電話,不一定有人接嗷。“
“麻煩您了,稍微快點行嗎,我著急找他。“
他現在就是在跟時間賽跑,徐清那頭拿到照片,不一定怎麼編排他,他現在拼的就是在此之前聯絡上林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