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數不清多少條的聊天記錄裡,除了一開始張慎問的這句話,再找不出第二個“哥”字。
陳謹捏著手機靠在枕背上,身旁的林延忽然翻了個身,嚇得陳謹手忙腳亂藏起手機閉上眼。
做賊心虛還是有道理的,陳謹清空了切屏,躡手躡腳把手機放回原位,轉身把林延攬進了懷裡。
第二天林延起的晚了些,早餐都是陳謹送到床上吃的。身體吃不消是真,渴望探索未知也是真。就今天林延這個蔫巴的狀態來看,玩花活還是要剋制著些。
就為著這個教訓,不管林延怎麼暗示,陳謹都沒再縱著自己當同犯,以至於林延跟他在床上劃了條三八線,只有等人睡著了,陳謹才能偷渡摟著林延睡,然後第二天早上再被林延黑著臉推開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餘曉夕的那針定心劑在林延這兒漸漸失效了,兩周藥水用下來,腺體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,以至於林延看陳謹的眼神都有了一絲懷疑。
“我發誓,用藥的事跟我一點都沒關系。”陳謹豎著三根手指,指向天花板。
這是林延今天第七次用那種不信任的眼神看他,這兩周兩人時刻待在一起,陳謹按部就班地鞏固著劇本,可林延卻日益浮躁起來,有事沒事就把檢查報告翻出來看看,還向餘曉夕借了本專業書研究。
“你過來一下。”林延把書本合上,沖他招了招手。
陳謹惴惴不安地拿著劇本挪了過去,雖然用藥的事他沒摻和,但是不讓餘曉夕加量確實是他下的命令,盡管這是為了林延身體著想。
林延把書放在腿上,一手攏住陳謹的後腦勺,把他的頭壓了下去,身體前傾整張臉湊到陳謹後頸前,鼻子抵著他的腺體仔細聞了聞。
濕熱的呼吸打在腺體上,陳謹整個身子都僵住了,強忍著各種沖動,單膝跪地把頭壓的更低了。
“沒變味,怎麼回事……”林延不確定地翻開書又看了一眼,接著又低下頭在陳謹腺體上嗅了嗅。
陳謹趁機抽走了林延手上那本極厚的書,彎著腰捧在手裡找尋著答案。
【apha腺體功能退化的三大表現】
明晃晃的大標題就這麼直接的映入眼簾。
合著林延是找不到自身問題,就開始在他身上下功夫了。
“林哥,我才21。”陳謹指著第二行這句【常發病於45歲到60歲之間】對著林延道。
“嗯,書給我吧。”林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手掌在陳謹後頸上上下滑了滑視作安慰。
陳謹後撤一步,把書背在了身後,一臉委屈道:“我明天就要進組了,林哥你怎麼沒一點捨不得?”
“不是說晚上就回來嗎?”林延一臉無辜,這話還是陳謹自己說的。
“那你白天不想我?”陳謹耍無賴似的挑刺道。
“那我給你發訊息。”林延不假思索道。
“每天都發嗎?”
“嗯。”
“不發怎麼辦?”陳謹扯著脖子問道。
以上這種對話在這兩天陳謹也進行了無數遍,兩人各自焦慮各的,有事沒事就都要和對方找點話說。
“不發任你處置。”林延背臺詞般,面無表情地接道。
陳謹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,把書還給林延後,擠到林延身邊接著看起了劇本。
越接近開拍的日子,網上的輿論就越是火熱,為了維持一個良好的心態,公司特地囑咐他少上網,而這個反複叮囑的下派員不是別人,正是張慎。
助理:【哥,你在幹嘛呢?】
陳謹:【看劇本】
助理:【哥上午好,在幹嘛呢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