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李導跟他小媽差不多大,他活了二十一年,從來沒從緋聞和小媽嘴裡聽到過這個人,想來應該是有過合作,不至於太過親暱。
倒也不是他多心,資訊時代留了太多小媽年輕時的英勇事跡,傳的那叫一個神呼,他小時候沒少因為這個跟他媽吵架。
“明天開始治療嗎?”林延頂著幹毛巾走了出來,身後的浴室裡還溢著水汽,給夾雜在陰影中身影添了個背景。
林延的睡衣鬆鬆垮垮的,露出了斜半個肩頭,絲質不沾身剛好順著抬手的動作擺動,雪白的腰肢若隱若現格外勾人。
陳謹看出了神,臉頰都爬了霞色。林延的側腰有顆小痣,掐著那塊地方剛好能把人提起來。
有些兩人之間才清楚的細節都一股腦湧了出來,沖的陳謹燒紅了腦袋。
“怎麼了?”林延把手垂了下來,棕色毛巾抓在指尖露出部分彎曲的骨節。
林延的手很薄,手指很長,燙起來的時候很敏感。
“發燒了?”林延走近了,用另一隻手貼上了他的腦門。
陳謹全身的血液猛地緊縮,不受控制地聚向一起,羞得他低下了頭。
“不燙,不舒服嗎?”林延把手收了回來,才剛離開面板就被輕輕攥住了。
“那,那晚你舒服嗎?”陳謹耳根紅的能滴出血了,厚著臉皮嘟囔道。
才問出口又害羞的矇住了自己的眼睛。
太沒出息了,都是成年人,提這個還不好意思個什麼勁。
“嗯。”林延反握住他的手,又往前邁了一步。
兩人面對面站著,林延卡在他□□,垂眸看著他。
陳謹壓根臉頭都沒膽抬,自己給自己蒸成了熟蝦,臆想非非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。
“你想做?”林延把手搭上了他的後頸,身體微微前傾,將要倒在他懷裡。
“明天就要開始治療了……”哪能因為一時的沖動壞大事,其實那晚的事現在想來他還是害怕的,好在不是過程中出的事,不然就他這個斤斤計較的性子,能留好長時間陰影。
“不是還沒開始嘛。”林延的手在他的後頸上滑動,細膩的觸感像是一股酥麻的電流,不斷刺激著他放棄理智。
“不能耽誤正事,睡吧。”陳謹從林延手裡抽走了毛巾,攔腰一扯,把林延按著坐到了床邊,他自己則一個箭步彈起,走到浴室沖了個涼水澡。
再回來的時候林延沒有等他,自顧自側向另一邊閉眼睡了,只給他留了個背影。
陳謹躡手躡腳上了床,掀開被角鑽了進去,盡管動靜不大,但湊近時兩人的體溫差,還是驚得林延一哆嗦。
陳謹不好凍著林延,刻意拉開了些距離,把被子扯了平整,冷風嗖嗖灌了進來,他又趕忙找補似的在兩人之間壓了條鴻溝,自己裸了一半在外。
林延始終沒有動作,躺在原位一動不動,只在他壓被子時默默拽了下被角。
陳謹熄了臺燈,枕著手臂緩了好久,直到冷水澡後身體的那股熱勁泛上來,才小心翼翼地挪到林延身邊,悄咪咪在被底把手搭上林延的腰。
意識朦朧時,林延的手心貼上了他的手面,溫熱中帶著薄薄的濕意。
病房佈置的很好,好到讓他有種在家的錯覺,熟悉的味道,熟悉的體溫,在沒有資訊素幹擾的情況下,beta應該更幸福吧。
明明是佔有優勢的apha,竟然羨慕起beta來,陳謹心裡暗暗自嘲一番,帶著個朦朧的念頭徹底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一早,兩人被病房外的敲門聲吵醒,幾個穿著隔離服的醫護推著儀器和藥品等在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