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現在這種偷聞oega資訊素的行為,極其失禮和冒犯,至少在他的教養看來,是不可饒恕的。
陳謹趕忙拉開被子下了床,一手捂住口鼻,另一隻手去探後頸的阻隔貼。
可沒成想動作太快,一時腳軟沒穩住身形,整個人晃悠悠撞上一旁的書桌,鬧了很大動靜。
林延腳步匆匆,擰開了房門,一手扶著把手,另一隻手裡還拿著湯勺。
“怎麼了?”林延站在門口,手上的勺子掛著的米糊滴在地上。
陳謹忍著疼,木楞楞地靠在桌沿,方才一慌,捂著鼻子的手早就下意識捂住了桌子,只剩另一隻固執的捂住後頸。
“沒,沒事。”太失禮了,陳謹為自己方才哪怕是無心的舉動而羞愧。
“我熬了點粥,你要吃嗎?”林延把勺子往身後縮了縮,猶豫著問道。
“嗯,好。”他放下架著的右手,穩了穩腳底,跟了出去。
臨過門時,特意留心了腳底,沒踩到剛才滴在地上的米糊。
林延只盛了一碗,見陳謹出來,拉開了唯一的板凳,自己從廚房拿了個塑膠的坐在旁邊。
“特地給我做的?”陳謹定了定心,沒把資訊素的事掛臉上。
“我吃過了。”林延雙手交握坐在餐桌對面。
“嗯,陸向研給你帶的飯,我遇到他了。”提到這個陳謹明顯精神了不少,嗅覺都暫時忽略了。
“你喝醉了也是師兄送你回來的。”林延顯然是沒聽出話裡話外的意思。
陳謹沒接這句話,拿起湯勺攪了攪面前的粥。
林延的廚藝應該很一般,至少粥做的不怎麼樣。
“熟了嗎?”他才送進嘴裡,林延就伸著脖子問道,眼裡閃著期待。
“好吃。”其實有點熟過頭了,但是情人眼裡出西施。
“謝謝。”林延好像鬆了口氣,訕訕笑了笑。
林延真好看。
這下陳謹連著味覺一起忽視了,厚重的濾鏡比他醉時酒吧裡的氛圍燈還要命。
“時間很晚了……”陳謹盡量拖著時間和林延多待會兒,可是碗就那麼大,他總不好一粒一粒吃。
“你要留宿嗎?”林延問的聲音很輕,在陳謹聽來卻如雷貫耳。
“可以嗎?”他搶在林延下一句前插了進去。
林延悶不做聲地點了點頭,弄得陳謹暈乎乎地摸不著北。
機會和風險隨機掉落,除了把話說直白點,陳謹暫時沒找到其他通關技巧。
陳謹拿著餐巾紙把臥室門口的米糊擦去,十分自然地推開廚房門走了進去。
“我洗就行。”林延見他拿了抹布,出聲阻止。
“我們家有規矩,oega不洗碗。”陳謹時刻謹記著自己的教誨,沒多在意地回了一句。
他背對著林延,但一抬頭就能從窗戶裡看到林延的表情。
碗洗的很快,就是那個糊了底的鋁鍋有些費時,不過現在他用不著墨跡,得到暫住證後時間不是問題。
林延自始至終一直站在門口,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背影,面上看不出情緒,卻盯的認真。
“回屋?”陳謹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,丟進垃圾桶,歪頭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