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呢?”顧言的聲音透著不耐,他不想在顧方行的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,每一秒的耽擱都會讓他擔心獨自赴宴的蘇默會受委屈。
謝助理知道今天是蘇默的生日,完全理解老闆為何如此不悅,他看著顧言的臉色正色說道:“被我們控制在樓上....”
剛走到樓層,就聽見顧方行歇斯底裡的叫罵聲:“你們顧總呢?我那個好兒子在哪?連對親生父親都這麼絕情,你們還敢跟著這種人做事?!”保安們將他牢牢控制在辦公室內,不讓他四處鬧事。
他們任由顧方行無能的在裡面喊叫,畢竟在這一層工作的人,幾乎都是顧言身邊的人,也知道不少顧方行的事,沒人覺得這男人嘴裡能說出什麼好話,也沒人搭理他。
“是嗎?”顧言冷笑一聲,眼底結著冰,“那您可能還沒見過更絕情的,父親,要試試看嗎?”
被按住的顧方行活像只落水狗,皺巴巴的西裝上沾著酒漬,淩亂的頭發和滿臉鬍渣讓他看起來邋遢不堪。
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,與面前這個矜貴優雅的男人形成鮮明對比,任誰都看不出他們竟是父子。
“你就這麼容不下我?那些股份是你爺爺給我的!”顧方行突然掙脫束縛,張牙舞爪地撲上來想揪顧言的衣領。保安剛要動作,卻被顧言抬手製止。
他垂眼看著這個已經不需要仰視的父親,在對方撲來的瞬間,幹脆利落地抬腳踹了過去。這一腳力道精準,既不會真的傷到人,又足以讓醉醺醺的顧方行踉蹌著跌坐在地。
“怎麼?”顧言居高臨下地看著癱坐在地的男人,聲音冷得像淬了冰,“難道是我從你手裡搶走的?不是你親手把股份拿去抵債,最後輸得連最後的保障都沒了嗎?”
“你放屁!”顧方行面目猙獰地咆哮,“明明就是因為你!那是你做的局!你敢說那些股份最後沒落到你手裡!”他恨得咬牙切齒,後悔怎麼沒有趁著小時候那次直接把人處理掉,不然自己怎麼會落到這般下場!
顧言看著這個狼狽不堪的生父,只覺得一陣厭煩。如果可以,他真的很想把人送進牢裡,但是顧老爺子不會願意的,畢竟讓他自生自滅,總比關進牢裡體面些。
“爺爺已經不會管你了。”顧言整了整袖口,語氣淡漠得像在談論天氣,“顧方行,你如果識相,還當自己是顧家的人,最好自己消失,別再來顧氏耍這種小心機。現在顧氏的掌權人已經不是顧謙方了,”他頓了頓,眼底閃過一絲鋒芒,“而是我。”
說完這些,他疲憊地擺了擺手,彷彿連多說一個字都嫌浪費。
謝助理見狀立即示意保安將人帶出去,轉頭看向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的顧言,猶豫片刻後開口:“顧總,看樣子,恐怕他還是會做出那個選擇...”
“呵,”顧言冷笑一聲,眼皮都沒抬,“連你都看出來了,爺爺卻像被蒙了眼。”他揉了揉太陽xue,“最後一次機會,多派些人盯著吧。”
謝助理對“連你都看出來”這種說法略感不滿,但想到自家老闆的遭遇,還是在心裡閉麥了。
林建州在大概帶著蘇預設識了一圈之後,就開始自己和有意向跟林氏合作的人開始交談了。
林寶熠見林建州身邊逐漸圍滿了,似乎沒有注意到蘇默這邊,他立馬朝站在一邊安靜的蘇默走了過來。
“哥哥,祝你生日快樂,”他乖巧的笑著,像是一個真心為哥哥生日開心的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