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沙發上的林建州見林寶熠進來這麼久,身後卻沒人跟著,皺眉問道:“蘇默呢?”
林建州已經聽說今天林寶熠帶蘇默去參加宴會了,心裡本就不滿,但溫染在一旁勸道:“都是同學,估計學校的都邀請了,而且讓默默出去見見世面也好。就是小輩之間的交際,沒什麼影響的。”至此林建州聞言也不好發作了。
這幾年養著蘇默,對林建州來說完全就是虧本買賣,他從不帶蘇默出席任何場合,就是想讓這個兒子淡出大眾視野,好讓外人只認林寶熠一個繼承人。
面對林建州,林寶熠可不敢像對溫染那樣敷衍。
聽到林建州的問話,他本能的提起精神,但並不想告訴林建州蘇默被顧言帶走了,畢竟在林建州眼裡,公司利益高於一切,哪個兒子更有用,哪個才是親兒子。
林寶熠調整好表情轉過身,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無辜和茫然:“哥哥還沒回來嗎?進去後我們就分開了,我以為他早就回來了......”
林建州一聽這話,臉色瞬間陰沉下來。
他眯起眼睛打量著林寶熠,聲音陡然冷了下來:“司機是你到了宴會後支走的,你和蘇默坐同一輛車出去。他沒有手機聯系不上司機,只能跟你一起回來!現在你跟我說不知道他去哪了?”
說著重重拍了下沙發扶手,眼神銳利地盯著林寶熠:“你什麼時候學會跟我撒謊了?”
林寶熠被林建州這一拍驚得渾身一顫,手指死死掐進掌心,低著頭不敢抬起來。
溫染見狀連忙上前安撫:“老公別生氣,肯定是宴會上出了什麼事,寶寶才會這樣......”
她說著頓了頓,意有所指地補充道:“那孩子之前差點把寶寶的耳朵都咬掉了,寶寶平時都和蘇默相安無事,今天這樣肯定是有隱情。”
她邊說邊走到林寶熠身邊,藉著拉手的動作暗示性地捏了捏他。
林寶熠這才抬起頭,裝出一副怯生生的樣子:“對不起爸爸...其實是哥哥在宴會上跟人起了沖突,然後就跟那些人走了。我想到他平時在學校也總這樣,怕給家裡惹麻煩,又不知道該怎麼辦,就...就先回來了......”
說著還垂下眼睛,擺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,活像個做錯事又怕挨罵的孩子。露出這副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軟三分。
林建州聽著林寶熠的話,本是想教訓幾句,但是見林寶熠一臉害怕的神情,最終還是捏了捏眉心,放平聲音問道:“難道你跑了就能當作這事沒有發生嗎?!將來遇到更大的事,你也準備這樣一走了之?!”
林寶熠聽著這話,立馬說道:“對不起爸爸,我知道了......”
溫染見狀連忙打圓場:“哎,都是小孩子之間的事,估計默默待會兒就回來了!”她邊說邊給林寶熠使眼色,示意他趕緊回房。
林建州一聽是小孩子之間的事,便朝林寶熠擺了擺手。
反正蘇默偶爾晚歸也不是什麼稀奇事,只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會在萬家宴會上直接和人起沖突,果然是個鄉下來的,在京市不管是待四年還是四十年都是個骨子裡上不了臺面的!
只是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到萬家的宴會,林建州想著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