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沒有多殷勤,只是將蘇默當作一個普通的客人,應有的禮節一樣不少。
蘇默十分驚訝,但依舊點了點頭,隨後跟著侍從走進了別墅。
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種場合了,自從林建州認回他的那場聚會之後,蘇默就再也沒有被帶出來參加過任何社交活動。
即使需要帶家裡的孩子去交際,林建州也只會帶上林寶熠,蘇默的存在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擺設。
此刻,蘇默感覺自己像是一隻常年縮在黑暗角落的老鼠,驟然被暴露在光亮之下,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不適與侷促。
一開始,蘇默的出現確實吸引了不少目光,有人朝他投來驚豔的眼神,似乎好奇這個清秀的少年是誰家的孩子。
然而,每當有人想要上前與蘇默結識時,總會有人湊過去低聲耳語幾句。
隨後,那些原本帶著好奇與欣賞的目光瞬間變成了鄙夷與冷漠。
蘇默對此早已習以為常,他的目光掃視著整個大廳,發現來參加聚會的大多是同齡人,除了學校裡的人,似乎還來了不少其他人。
萬興邦的人緣果然很廣,甚至還有一些年紀稍長的賓客正與他父母交談,似乎是想借著這個成年禮的機會結交人脈。
而那些曾經欺負蘇默的人,此刻也穿著光鮮亮麗地站在人群中。
燈光照在他們虛偽的臉上,將他們內心的骯髒與惡意巧妙地藏在陰影之中,他們偶爾瞥向蘇默的眼神裡,依舊帶著幾分挑釁與不屑。
林寶熠則像一隻花蝴蝶一般,輕盈地穿梭於每個小團體之間。他笑容燦爛,舉止得體,彷彿天生就屬於這種場合。
蘇默雖然有心保持警惕,但看著林寶熠似乎真的只是來交際,叫自己來似乎也只是林建州一時的心血來潮,並沒有其他意圖,便稍稍放鬆了一些。
他找了一個角落處的沙發,默默地坐了下來,試圖將自己隱藏在人群的視線之外。
然而,林寶熠的眼神卻一直悄悄關注著蘇默。
見蘇默終於不再像一隻警惕的動物般四處張望,而是安靜地坐在角落裡,林寶熠這才勾了勾嘴角,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他手裡拿著一杯酒,輕輕晃動著,之前那些分散各自交流的人立馬朝林寶熠走了過來。
三人中的一人壓低聲音,語氣裡帶著幾分擔憂:“喂,林少,今天這地方真的合適嗎?這可是萬興邦的成年禮,萬一搞出事情,是不是不太好?”
林寶熠聞言皺了皺眉,語氣裡帶著幾分不耐煩:“能搞出什麼事?你們別讓萬興邦知道,立馬處理丟出去不就好了?他那種人,即使後面想來找事,我跟我爸說一聲,照樣摁死他在家,出不了事的。”
其他幾人聽了林寶熠的話,雖然心裡還有些猶豫,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