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鹽拿著止痛劑回去後,在病房看見一位意料之外的訪客。
穿著白襯衫西裝褲的apha坐在沙發上,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銀邊眼鏡,眼角那顆美人痣被框在薄薄的鏡片中。
打著發膠的白金色頭發被推到腦後,額前零散著幾縷發絲,襯衫前兩顆水晶並沒有扣上,露出線條清晰的鎖骨。
男人看起來隨性又灑脫,還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感覺。
但這位‘斯文敗類’此刻顯然是侷促緊張的,他扯著自己的衣領深呼吸,像是不習慣這種打扮似的。
事實上,溫沙的穿衣stye的確不是這種,這是臨出門時艾麗幫他捯飭的。
艾麗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證,“這絕對是o們愛死的那款。”
看著鏡中的自己,溫沙別扭至極,甚至有一絲懷疑,“他真的會喜歡我這樣?喜歡一個近視眼?”
艾麗嘴角抽了抽,“你給我記住最重要的一條。”
溫沙問,“什麼?”
艾麗咬牙切齒,“少他媽開口說話糟蹋這張臉!”
溫沙:……
直到現在溫沙也get不到,為什麼oega喜歡這種戴眼鏡的斯文敗類。
病房內透著一種尷尬又和諧的氣氛,裴流明躺在床上,溫沙坐在對面的沙發上,兩個人從頭到尾就說了兩句話。
溫沙說,我是探病的。
裴流明‘哦’了一聲就沒話了。
溫沙幹巴巴地將鮮花跟水果放下,厚著臉皮坐下來在病房守株待兔等陸鹽。
這兩天溫沙要死不活,像條幹曬的鹹魚,艾麗看他可憐就給他出了一個主意。
陸鹽這麼在乎那個受傷少年,兩個人肯定是有什麼關系,不如去醫院碰碰運氣,看能不能見到陸鹽。
看那天陸鹽和赫淮說話的口吻,艾麗覺得溫沙跟這個oega99沒戲,但也想他能跟陸鹽好好談一談。
畢竟單戀了人家十幾年,萬一有可能呢?
如果真有可能,艾麗感覺自己一定會被赫淮手撕了。
誰知道居然被艾麗猜中了,溫沙真在醫院等到了陸鹽。
看到出現在門口的陸鹽,溫沙驚詫、喜悅、害羞各種情緒湧現出來,讓他手足無措,僵在原地愣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。
比起apha的緊張拘謹,陸鹽簡單直白很多,“你怎麼在這裡?”
溫沙就像被嚴厲老師抽查作業的小學生,立刻從沙發彈坐起來,“我,我是來探病的。”
陸鹽沒再說什麼,走到病床旁給裴流明打了一針止痛劑。
知道溫沙真正想要找的人是他,陸鹽將針管扔進垃圾桶,才轉身對他說,“出去談吧。”
精神高度緊張的apha,乖乖跟在陸鹽身後走出了病房。
陸鹽走到醫院的綠植區停了下來,“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名字嗎?”
溫沙一緊張舌頭就打結,“裴、裴、裴、裴敘。”
看著一臉聰明精英相的溫沙,陸鹽目光複雜,他隱約記得這人口條沒毛病,怎麼現在結巴了?
陸鹽說,“那是騙你的,我不叫裴敘,真名叫陸鹽。”
溫沙‘啊’了一聲,像是沒反應過來。
“這件事解釋起來很麻煩,我很抱歉騙了你。”陸鹽在這種事情從來不拖泥帶水,“但我不喜歡你。”
溫沙宕機了似的,怔怔地看著陸鹽,臉上所有的情緒化為呆滯。
許久,他才從喉嚨裡艱難擠出幾個字,“為,為什麼?”
什麼為什麼?
陸鹽皺了一下眉,“沒有為什麼,我不喜歡你。還有,你不要再挑釁赫淮了,他馬上……”就要到易感期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