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淮明顯是打過抑制劑的,要不然昨天他去陸鹽的宿舍,就不只是在陸鹽床上單純睡一覺,拿他幾件衣服這麼簡單了。
但現在赫淮的資訊素還是很躁動,可這種躁動,又不像真正易感期那麼強烈。
這種感覺就像感冒,別人吃感冒藥一粒就能快速退燒,恢複正常,但赫淮好的卻沒那麼快,只是燒得沒那麼嚴重。
看見陸鹽下意識避開的動作,赫淮頰部肌肉緊繃,額角也有一根青筋跳起。
他像一頭快要失去理智的狼匹,在餓到極致的時候,本能地想去覓食。
赫淮從牙縫擠出兩個字——“出來!”
說完他轉身離開了。
陸鹽不知道他的易感期是怎麼回事,遲疑了片刻,還是跟上了赫淮。
赫淮沉默地走在前面,他的資訊素卻不像他這麼安靜,躁鬱焦慮,排他,含著極強的攻擊性。
對外人是這樣的,但在陸鹽這兒,就是一隻呲著牙,一臉兇狠地求虎摸,求安撫的惡狼。
兇是兇了點,本質還是犬科動物,給他順順毛,心情就會變好。
陸鹽上前並肩跟赫淮一塊走,稍稍釋放一些安撫資訊素。
赫淮煩躁擰起的眉頭,果然舒展了一些,資訊素不再那麼狂暴。
機甲課是上午最後一節課,所以赫淮帶他出了軍校,陸鹽也沒說什麼。
赫淮的私人飛行器停在軍校門口,他低聲對陸鹽說,“上車。”
雖然語氣不是命令句,但也是不給陸鹽拒絕的強勢姿態。
陸鹽到現在還是不習慣,赫淮用這種口氣跟他說話,繃著臉在飛行器站了幾秒鐘。
赫淮眉梢微微一挑,注視著陸鹽,無聲在催促他動作快點。
陸鹽心頭起火,連連冷笑,哈,哈,哈,真是長本事了。
要不是看赫淮在易感期,自控能力下降,資訊素紊亂,精神力差,依照陸鹽的性格,這個時候他眼神都不會給赫淮。
陸鹽黑著臉上了車。
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,赫淮把飛行器開得跟一道閃電似的,還是一道穩定性很差的閃電,陸鹽時不時會被慣性甩的前栽,或者是後仰。
陸鹽狠狠剮了一眼赫淮,“開慢點你會死啊?”
“那倒是不會。”但看見陸鹽不高興,他就很高興。
apha愉悅似的翹起嘴角,車速減慢了一些。
陸鹽沉聲問,“去哪兒?”
赫淮:“吃飯。”
陸鹽看向窗外,沒再跟赫淮浪費口舌。
直到赫淮把飛行器開進一個高檔的小區,陸鹽蹙了一下眉,“你家餐廳開在地下飛行器庫裡?”
赫淮:“去家裡,我做飯給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