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懷亭把臉埋在姜哲也頸窩，悶聲搖頭：“你別這麼說自己，你很好，我都知道。”
姜哲也不自信地笑了笑，腦袋輕輕蹭了蹭沈懷亭的臉頰：“你沒必要給我留面子，還是毒舌一些比較好。過去的我......就是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學渣，的確配不上你，不過我真的改了，真的。”
沈懷亭卻拼命搖頭，跟撥楞鼓似的。
“阿也，我說的是實話。我……我家那個情況，你也知道的。那次要不是你，我就被討債的人找到了……我媽這些年，很不容易……轉學前，我們班同學知道了我家的事情，從前玩的好的，一個個都躲著我，沒什麼交情的，閑言碎語張嘴就來。”
沈懷亭抬起頭，朝著姜哲也的唇輕輕啄了一口：“只有你，你從來沒嫌棄我，也沒有說過一句閑話。”
姜哲也忽然想起一句話，雖然矯情，但十分精準的描述了他現在得心情。
愛人的最高境界是心疼。
看著眼前小心翼翼吐露心聲的沈懷亭，姜哲也只覺得害臊又羞愧，難受又心疼。
羞愧自己曾經是個煞筆直男癌，他沒少在沈懷亭面前開黃腔，吹牛皮，如今再回憶起來，尷尬的簡直要摳出一棟寫字樓。
正因如此，此刻的他，面對那100分的好感度，只覺得慚愧不已。
這樣的自己，如何配得上沈懷亭那顆久久相許，純淨無暇的心。
他不過是做了一個人該做的事情，怎麼就能討得沈懷亭這樣的喜愛？
越想越覺得心疼，越想越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。
結果他還沒自省完，又聽見沈懷亭略帶哽咽的聲音。
“我，我一直都知道，你，你喜歡女孩子。我，我覺得自己的心思真的很髒，很齷齪……所以，我覺得，你可能並不喜歡我，只因為你在這個遊戲裡，被迫接受這一切。我，我卻利用這個身份，得到了你……其實我，我真的……”
下一秒，沈懷亭的眼淚被姜哲也輕輕吻下。
濕潤的淚水沾染在姜哲也的唇縫裡，一點點鹹，伴隨著一絲絲甜意。
“沈懷亭，我以前是挺王八蛋的，但是遇見了你，我覺得，我也可能成為一個不錯的人。所以，你不要再自我貶損，我聽著……難受。”
沈懷亭已經哭出聲來，愈演愈烈，逐漸有收不住的趨勢。
姜哲也急了，趕緊將人豎起來抱著，一個勁兒地哄：“老婆，好老婆，別哭了，我心都要碎了……哎呀，我以前都是耍嘴皮子，開玩笑的。什麼大胸美女，什麼腰細腿長，我通通不喜歡好嘛！誰都沒你好，誰都沒你招人疼的。”
沈懷亭哭聲小了些，可眼淚還沒止住。姜哲也只能繼續哄。
“你是不是這兩天憋壞了？所以才胡思亂想的？怪我，我是個膽小鬼。我真的怕了，怕失去你，也怕再次暴露了軟肋，讓太後他們找到機會傷害你……我知道自己還不夠強大，做的也不夠好。但，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，最好的解決方案。”
姜哲也思索片刻，搜腸刮肚地哄著：“你要是不喜歡窩在慶王府，我就跟完顏昀渡談談，反正我這個昏君也要假死的，不如入贅到你們金旭國去。咳咳，那個，你，你若是想要納別的妃子，我，我也能接受......就是，就是別對他們動真心，行麼？”
沈懷亭哭聲是止住了，抬起頭，滿眼霧氣地看著姜哲也。
見這個話題有效果，姜哲也順著思路繼續道：“你封我做個貼身丫鬟也行，我天天伺候你睡覺。我就倒在你腳邊，陛下~臣妾給您揉揉第三條腿吧~陛下~”
“噗，誰要你揉。”沈懷亭沒忍住，笑出聲來。
見老婆大人笑了，姜哲也終於鬆了口氣，也跟著傻樂：“哈哈，老婆，你不難過啦。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方案不錯？我明兒就讓陸二寫信，跟京城那位說我已經薨了，江山由他們爭去。我跟你回去當丫鬟。”
沈懷亭擦幹淨眼淚，笑道：“你是不是傻，我們籌謀了這麼久，為的就是打敗終極boss，好回歸現實世界啊。”
姜哲也點頭：“你說的都對，聽你的。”
沈懷亭直了直腰，將早就鬆垮的仙女裙盡數扯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