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喲,你可是不知道!”老朱似乎找到了同道中人,低聲吐槽,“昨兒陛下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,居然寵幸了一個美男!”
李安遙亦是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:“陛下這是,又開葷了?”
朱公公不滿:“說什麼呢!陛下已經改邪歸正了,他是明君,不是昏君了!”
李安遙自覺跟朱公公聊不到一塊兒去,擺手道:“睡了就睡了,皇上又不是第一次睡男人。他們起來沒?那姓陸的跪了大半宿,中間暈了好幾次,知府大人說他沒跪夠時辰,託我來問問,還要不要繼續跪。”
朱公公滿臉愁容:“哎喲,老奴就是著急這個呢。陛下昨夜......似乎一夜沒睡啊。”
李安遙瞪大了眼睛,半晌,比了個大拇哥。
“陛下不愧是大乾的天子,這個是真的厲害。”
朱公公一個拂塵掃向李統領的臉,“少貧嘴!這樣,你既然有事啟稟皇上,你就敲門進去吧。”
李安遙大怒:“老朱,你要害我!”
朱公公費解:“不是你自己說的,睡就睡了。你還怕什麼?”
李統領梗著脖子,抱起手臂:“要去你去,我不去。”
朱公公也撂挑子,往地上一坐,一副耗下去的模樣:“我也去不了,反正我沒事啟稟皇上。”
李統領雙指並攏,顫抖指向朱公公:“你,你不講武德!”
朱公公拍了拍肥碩的肚子,冷哼道:“什麼是武德?能吃嗎?”
“你!”
“哼!”
李統領氣結,幹脆挑了另一個柱子,席地而坐。
哼,就當他朱公公能蹲牆角麼?他也能!
兩人就這麼坐著,直到日照三竿,直到大軍抵達雲南郡城門口,直到兩人都快要急出眼淚來,寢殿內終於發出聲響。
“老朱,送兩套幹淨衣服進來。”
“哎,哎,老奴馬上送來!”
朱公公屁顛屁顛把衣服拿來,又叫了三四個小太監準備進去打掃,結果人還沒進去,就被姜哲也堵在外面。
“裡面不用人伺候,朕自己來就行。”姜哲也拿走了衣服,轉身又吩咐,“打一桶熱水,外加一碗米線。”
“啊?”朱公公歪頭,“米線?”
“嗯,米線。”姜哲也皺眉,“雲南米線,沒吃過?”
朱公公吃癟。他從小在宮裡長大,哪裡來過雲南郡,更沒吃過什麼雲南米線。
奈何皇上吩咐了,他必須準備。
等老朱屁顛顛準備好米線,就見姜哲也自己提著水桶出了寢殿。
“哎喲,這可使不得,使不得!!”朱公公急忙要去拎水桶,又聽見自家陛下吩咐。
“米線給我就行,裡面不需要人伺候,等會兒碗筷放門口,你們找人過來收就行。”
“哎,好,奴才明白。”
老朱嘴上答應得爽快,內心在滴血。
嗚嗚嗚,陛下!您已經忘記了皇宮湖畔的沈狀元了嗎?
老朱心裡蛐蛐一萬字,嘴巴上卻一個字也吐不出,只能委屈巴巴按照皇上吩咐執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