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哲也好笑地問道：“你們倆這是怎麼了？是害怕朕會死在外面？”
一聽見姜哲也會死，如意眼眶紅得更加厲害，嗚咽不止：“奴，奴才，不想讓，讓陛下出事！”
姜哲也搖搖頭：“我不會出事的，因為我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。”
如意還準備求陛下不要出征，話到嘴邊，卻被姜哲也弄得硬生生憋回去。
“陛，陛下您說什麼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？這，這是何意？”
姜哲也見如意不肯起來，就自己走向他，在如意麵前蹲下，盤膝而坐。
這動作下的如意跪都跪不住了，手腳淩亂，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看，只能匍匐在地上。
“陛下！使不得！”
姜哲也笑出聲來，拍了拍如意的腦袋：“好了，別跪著了，冬夜地上涼，你不起來，我也跟你一樣坐著。”
“那不行！”如意抬頭，滿眼關切。
“那你就起來，坐我隔壁。”姜哲也指了指書案前另一張太師椅，笑容溫和。
如意猶豫再三，最終低頭，跟著姜哲也坐了過去。
身為太監，如意從來都沒有在主子面前坐過，如今坐在帝王身邊，整個人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會了，憋著一口氣，只敢分三口撥出來。
姜哲也看穿如意的心思，直奔主題：“如意，這些日子對不起，我騙了你。”
如意抬眸，對上姜哲也認真的眼神。
“我不是你心悅的陛下，我只是跟他同名同姓的人，暫時接替了他的身子，替他辦事。”
如意被這突如其來的秘密震傻了，緩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話。
“鬼，鬼上身？”
姜哲也嘴角一抽，卻懶得爭辯，只能點頭道：“嗯，差不多吧。反正我不是大乾的帝王就對了。”
如意瞪著小鹿一般的大眼睛，霧濛濛的，濕漉漉的，無辜又迷茫。
“所以，您為何要同我說這些？”
不等姜哲也開口，如意垂下頭，語氣有些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悽然，“我不過是皇宮裡最低等的奴才，一個沒根兒的東西，不值得別人對我好，也沒資格要什麼解釋。”
姜哲也反問：“那你覺得，跟你在禦膳房碰見的七皇子，那個及時出手，把你從宋嬤嬤手中救下的陛下，為什麼要對你好？”
如意沒有抬頭，身子卻不由得僵直起來。
姜哲也繼續道：“在我看來，他應該挺喜歡你的。我不知道你們二人之間的喜歡是否對等，但是有個秘密我也要告訴你。皇帝沒有寵幸過李美人，李美人其實是李統領的弟弟，是皇帝安插在後宮的棋子，替他查明祈雨寺的秘密。”
如意依舊沒有抬頭，心中卻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。
怎麼可能！他明明聽到過的！房間裡，有，有那般歡愉的聲音……
姜哲也知道如意不會立刻相信，畢竟這件事也是他靠著金幣，從別人頭上買來的後宮八卦。
有一說一，這八卦他其實並不是很想知道，只能說明，這系統忒歹毒，專門用八卦騙錢！
“其實陛下絕非你看上去那般昏聵，他其實一直在暗中調查顏家的案子，同意男妃嬪入宮，也是為了掩人耳目。”
“如意，你管理內務府，應該知道，宮裡那麼多宮殿，過去都住著妃子，可為什麼，他們都消失了呢？”
如意眼睛染上了水霧，似乎猜到了答案。
“莫非……是太後……”
姜哲也點頭：“那些都是陛下搜羅過來的聰慧秀才，李美人，沈狀元，都是他藉著選妃的由頭，請進後宮的左膀右臂。”
“只可惜，李美人跟之前請進來的人都不夠走運，都被太後處理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