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哲也看著沈懷亭大快朵頤的模樣，滿臉不解。
“不是，大哥，你說真的？當真是聽天由命？”
沈懷亭點點頭：“是啊。說不定我死了，遊戲就結束了。”
姜哲也眉毛登時皺成“川”字：“呸呸呸！少來說這些有的沒的！不吉利！”
沈懷亭咧嘴笑道：“你看，你剛才還是唯物主義戰士。怎麼現在又怕不吉利？”
“那能一樣嗎？”姜哲也把椅子往沈懷亭身邊挪了挪，“那日河邊遇刺，我到現在都後怕。萬一我沒買到解藥，萬一你真的毒發身亡，我，我……”
“你要怎麼樣？”沈懷亭忽然放下筷子，抬頭注視著姜哲也的臉，似乎要把他盯出個窟窿來，“你會悲痛欲絕，為我殉情？”
這話說得殘忍又絕情。
姜哲也怔愣了十秒。
這十秒裡，他思考了很多。
他死了，他媽媽怎麼辦？姜哲雅那個傻丫頭會不會哭？他才十八，就這麼掛了，會不會有些可惜？
思緒紛亂，腦海裡忽然閃過一抹豔色。
那是一個人的後肩。
肩上掛著一支箭。
是沈懷亭替他擋下的那一箭。
驀地，紛紛亂亂的雜念一掃而空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看吧，沒人會傻到給人殉情的。”
沈懷亭移回身子，微微一笑。
“所以說，是死是活，真的看運氣。”沈懷亭又夾了一口肉，吹散上頭的熱氣，“就像這鬼遊戲，輸贏都要看運氣。”
姜哲也張了張嘴，把話嚥了下去。
他可以的，他肯的。
但現在說出來，好像故意找補一樣。
他不想這麼做，尤其不想讓沈懷亭誤會。
過去已經發生過不少誤會了，他不想再一次讓他誤解，恢複到死對頭的身份。
“害，你不也說了嗎？只要我好感度刷滿了，咱們就能離開這該死的薔薇遊戲了。”
沈懷亭嚥下嘴裡的東西，低頭問道：“所以顏貴妃對你的好感度增加了？”
“不曉得。我看看。”
回宮以來，姜哲也的確按照之前的承諾，為顏家平反，放錦瑟自由，還給她抬了身份，讓她榮升“公務員”，吃一輩子皇糧。
做了這麼多，狐貍精若是有良心，應該會提升好感度吧？
姜哲也點開系統，檢視顏錦鈺的好感值。
“啥！？怎麼才60分！？”
沈懷亭忽然笑若春風：“哈哈哈，顏公子，有點東西！”
姜哲也惡狠狠夾起一筷子肉：“虧老子出生入死替他顏家平反，忙活這麼久，居然只有60分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