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哲也又瞄了兩眼毒舌精，看對方的確面色不佳，忍不住問道：“你怎麼了？有心事？不應該啊，沈學霸，有什麼事能難倒你啊！”
沈懷亭勾唇一笑，明明這笑容與平常無異，姜哲也愣是看出幾分自嘲的味道。
“這世間能難倒我的事情太多太多了。我是腦子好使，但也只是個普通人。”
“普通人？能考上全國top1的大學，還叫普通？你都算普通人，那我算什麼？過街老鼠嗎？”姜哲也很不服氣，替沈懷亭自己申辯。
沈懷亭看了眼姜哲也，默了默，隨後道：“人必自侮，而後人侮之。”
姜哲也哈哈一笑，“嘿嘿！沒想到吧！這題我會！沒什麼，我就是個學渣，說是過街老鼠也不為過。”
姜哲也吸吸鼻子，望向河面，“要不然，當年你也不會這麼討厭我。”
沈懷亭忽然停下腳步，皺眉問道：“討厭你？”
姜哲也一副無所謂的模樣，“是啊，哎喲，都當了這麼多年的死對頭，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吧？”
沈懷亭直勾勾望著姜哲也的後腦勺，半晌後搖頭，“你恐怕誤會什麼了。”
“誤會什麼？”
“我從來都沒有討厭過你。是你一直躲著我。”
放屁！
粗口就在嘴邊，姜哲也勉強忍住。
但沈懷亭是何等人也？一眼便知，姜哲也打算口出狂言。不等姜哲也回應，沈懷亭出言解釋。
“我知道。你是不是恨我，恨我當年沒有在同學們面前維護你？沒有第一時間替你說話。”
姜哲也瞳孔驟縮，低頭不語。
沈懷亭深吸一口氣，直視著姜哲也，聲調微顫，“那時候學校老師找我談保送的事情。的確是我疏忽......等我知道的時候，班裡面已經傳遍了。我這個人，你也知道。說什麼話都帶著三分敵意。我害怕我萬一說錯了話，反倒會害了你……”
姜哲也依舊低著頭，沒有吭聲。
沈懷亭閉了閉眼，不再看姜哲也的反應。
“對不起，是我的錯。你不原諒我……我也能理解。我……”
“小心！”
沈懷亭話音未落，姜哲也忽然一個箭步沖上來，一把將人拉入懷中。
“咣啷”一聲，一把長刀砍下，砸在地面的石子上，星火四濺。
沈懷亭震驚轉身，只見身後不知何時，已經圍過來一群黑衣人。
“有刺客！來人！快來人護駕！”
沈懷亭大聲喊著，一把抓住姜哲也的手腕往營帳方向奔去。
不一會兒，平靜的河面上浮出更多的黑衣人，他們手持大刀，向二人追來。
“怎麼回事！怎麼會有刺客！？”姜哲也很快跑在沈懷亭前面，他掙脫沈懷亭握著他的手，張開五指，反過來將沈懷亭的手死死扣住。
十指交纏。
“別問了，快跑！”沈懷亭忙不疊往營帳方向跑去，一邊跑一邊高喊著蕭山的名字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