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？惱羞成怒了？不過我還真是挺意外的。以前的昏君可從來不會苦惱這些，他都是見一個愛一個，愛一個棄一個。反倒是你，一個個都想捧在手心裡，還真是體貼博愛。”
姜哲也不去理會顏狐貍的調侃，自顧自在水邊打水漂。
顏錦鈺又瞄了一眼姜哲也，繼續道：“說你博愛，又好像不太對。起碼你對沈美人的感情就很不一樣。”
姜哲也忍了忍，最終還是問出了口：“有什麼不一樣。”
顏錦鈺望了望姜哲也，又望了望河面，語帶不滿，“替顏家平反這麼隱秘的事情你都告訴他聽，你敢說你對他跟其他人一樣？”
姜哲也“切”了一聲， 繼續扔石子，“他是學霸，腦子堪比計算機。這種事不找他，我還能找誰？”
顯然，顏錦鈺聽不懂什麼是計算機，也不明白什麼是學霸。但他能從姜哲也的語氣裡推測一二。
“你很信任他？”
姜哲也對顏錦鈺翻了個白眼，“怎麼，我不信任他，難道還要信任你啊？”
顏錦鈺上前一步，姜哲也立馬彈跳後退，與顏狐貍保持距離。
“你又想幹嗎！？告訴你！這裡都是我的人！你敢對我下迷藥試試！我定讓你頭戴底褲倒立跑！”
顏錦鈺滿臉無語，張了張嘴，似乎要說什麼，但最終化成一道冷笑，負手離開。
姜哲也見玉面狐貍輕鬆放過自己，反而心中更瘮得慌，朝著顏錦鈺離開的反方向疾走，生怕這人藏了後手，讓自己中招。
顏錦鈺回頭，望著姜哲也遠去的背影，喃喃自語。
“勸你一句，深宮內院，沒有人值得信任。”
入夜，姜哲也藉口身子不適，誰都沒見，徑直回了自己帳中睡覺。
經過下午那一遭，姜哲也不敢讓如意伺候，還是讓朱公公貼身服侍。
朱公公這頭正在給姜哲也打洗腳水，姜哲也便摸著下巴問送命題：“老朱，你覺得朕是不是渣男啊？”
朱公公老手一抖，問道：“陛下，何為渣男啊？”
“呃，就是一腳踏n船的男人！”
朱公公努力揣測皇帝的瘋言瘋語，斟酌再三，回複道：“陛下乃是一國之君，您做什麼都是對的！”
姜哲也癟了癟嘴，一把拉過朱公公，將他按在椅子上坐下。
“哎喲！這可使不得！使不得！”
“哎呀，朕讓你坐你就坐。”
姜哲也把洗腳水端到臨時搭建的木床邊上，坐下來一邊泡一邊問道：“假設，你有四個老婆……”
朱公公癟嘴，一臉哭相，“陛下！不帶這麼欺負人的！”
姜哲也趕緊拉住朱公公，好言相勸，“哎呀，就是個假設，假設。這樣！假設你供奉了四位神仙，神仙，如何！”
朱公公委屈拭淚，“您繼續。”
“假設你供奉了四位神仙，這四位神仙對你都十分重要。只不過神仙對你，態度各有不同。有個神仙呢，對你是好是壞，但是有求必應。有倆神仙呢，對你特別在意，但是你供奉不當，就會斷你財路！還有神仙，對你那叫一個蠻橫霸道，不僅讓你供奉，還要操控你的心智，任他差遣。你香火有限，可他們四位神仙的力量你都需要。如果是你，你打算如何供奉？”
朱公公聽了一圈，恍然大悟，“哎喲，陛下，您有感情困惑直說嘛。這幾位不就是宮裡頭的幾位娘娘嘛。”
嘖，老朱啊老朱！你是怎麼混上來的！怎麼能當面拆穿領導意圖呢！？
姜哲也眉頭皺起，一臉不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