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哲也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，一時間竟然說不出一個詞來。小廝只見面前的俊俏小爺紅了耳根子，皺著眉頭，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樣。
小廝內心困惑，但畢竟收了人家的錢，也不好催促，只能賠笑等著。
又過一會兒，姜哲也才支支吾吾道：“就，就，跟我穿的差不多。比我矮半個頭吧。白，人很白。他姓沈，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拉進來的。那姑娘穿一身粉藍衣服......哎呀，你就隨便問問，找不到算了！”
“十五六歲......那估計是櫻桃姐姐，行，小的這就去。”小廝瞭然一笑，退了出去。
見人走了，姜哲也用手捂臉。
都怪這毒舌精！！在客棧的時候胡亂做任務！！唉，不行不行，我要出去透口氣。
姜哲也緩步走出雅室，左右四顧，隨便找了個方向去散步。
走了一陣，姜哲也品出些門道。這雅室裡若是沒人，門口便沒有牌子。掛著牌子的，都是姑娘的名諱，大門一關，表示這屋子有人了。
姜哲也剛好路過一間閉門的雅室，裡面時不時傳出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。
雖然閱片無數，但姜哲也終究只有理論知識，哪裡有實踐經驗。聽見這些聲音登時熱血沸騰起來。
我靠！！太，太刺激了！！這，這不就是活，活春宮嗎！？
姜哲也很想偷偷扒開門縫頭偷窺，卻聽見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“喂，大色批，你不會要去偷窺吧？”
姜哲也立刻回頭，只見面如朗月，氣若清風的沈懷亭正立在他身後。
“我，我哪有！？”姜哲也直起身子，兇巴巴反問，“倒是你！跑哪裡去了？害我花銀子讓人去找你！”
“哦？花銀子？多少錢？趕緊要回來。”沈懷亭眉頭一皺，十分心疼的模樣。
“錢錢錢，就知道錢。我看你是掉錢眼子裡了。”
“沒錢怎麼辦事兒。為了上樓我可花了好多錢，回宮都要給我報銷的！”
“我特麼......”
姜哲也此刻只想找個榴蓮砸在沈懷亭光潔的腦門上，但這裡沒有榴蓮，他也不能對沈懷亭動粗。畢竟等會兒的“面試”還需要學霸出馬，他一個學渣估計連三詩都背不出來就歇菜了。
按耐住心中暴擊毒舌精的沖動，姜哲也指了指自己所在的雅室，“老鴇上去打點了，等會兒就帶我去見花魁。你呢？剛才有什麼收獲？”
沈懷亭跟著姜哲也一起往雅室走，“花了點錢，也從小姑娘那邊套了些情報。”
“什麼情報。”
“聽聞這錦瑟貌美非凡，但脾氣也十分古怪，平時不僅會用詩詞考驗賓客，就算詩詞對的好，她也會找理由拒絕。還有，她雖然愛彈琴，但是你想要的那把滄浪琴她始終收在屋子裡，很少拿出來彈奏。”
姜哲也抱起手臂，皺眉道：“雖說花魁的確有些特權，但她這麼任性......不會被老鴇訓斥麼？”
沈懷亭也點頭，“作為青樓裡的商品，這麼任性的的確會被老闆修理。但是她並沒有被雪藏，反而越來越火。可能是她相中的客人給的足夠多吧。”
二人還在分析，老鴇已經興沖沖從樓上下來。
“爺，上頭都佈置好了，還請您移步！”
姜哲也跟沈懷亭對視一眼，二人一起往樓上走去。
起初老鴇並不想讓沈懷亭跟著，但姜哲也再一次使用了他的“鈔能力”，老鴇立刻對沈懷亭展露笑臉，迎他們上樓。
三樓進門處便與下面不同。水晶串成的珠簾晶瑩剔透，掛在門上叮當作響。老鴇輕輕撫開珠簾，露出裡面的景緻。
裡間是一處圓形的大廳。廳內擺放著八張黑漆紫檀木桌案，地上配著同樣顏色的軟蒲團，簡約又雅緻。
此時裡面已經坐了五六位賓客，胖瘦老幼，什麼型別都有。但這些男人都有一個特點，那就是穿的特別有錢！
姜哲也看了看他們，又看了看自己，心裡不由得嘆氣。
他原本的衣服可是裡頭最好看最華貴的！！如今卻是裡面最寒酸的！難怪老鴇看不上他呢！！
正想著，老鴇笑道：“各位爺快請坐，錦瑟姑娘很快就好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