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哲也笑得開懷,退後一步躲在椅子後面,“要不要,不要就算了!反正字據我寫了,我可沒賴皮!”
沈懷亭惡狠狠拿起宣紙,對著上面的“毒舌精”三個字罵道:“你這字據不算!”
“怎麼不算!”姜哲也理直氣壯地叉腰,“這宮裡還有誰比你毒舌的?嗯?再說了,你不對號入座,我只好恩賜給別人了。反正你不幫我,我也可以找別人幫我。再不濟還有太後呢!”
一提到太後,沈懷亭算是恢複了點理智。他收斂怒意,默默將字據收好放入懷中,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姜哲也道:“我奉勸你一句,牝雞司晨這幾個字可不是空xue來風的。你得空好好看看大臣的奏摺,別跟著三歲小孩一樣,玩些幼稚的惡作劇。”
“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姜哲也立刻嗅到了八卦的味道,“展開說說?”
沈懷亭指了指書案邊上的一摞奏摺,“這幾天為了賺錢,看了不少摺子。其中有好幾份奏摺都是彈劾菱洲崔家的。”
“菱洲崔家,那是誰啊?”姜哲也坐下,一副聽八卦的模樣。
沈懷亭翻了個白眼,“是你親侄子老婆的孃家。”
“我親侄子老婆的孃家......就是我侄媳婦的孃家咯。”姜哲也捋了好幾遍,才把這裡面的關系捋順。
沈懷亭點頭,“你母妃,也就是太後竇氏有一親弟弟,也就是當今的國舅爺。他們一家早年就進了京城,因為太後的關系也算是混的風生水起。而這崔家便是國舅爺嫡親兒子的親家,聽聞當年你這侄子娶妻,也是娶的風光無限,比皇家結親還要氣派幾分。”
姜哲也聽得入神,“好家夥,豪門聯姻啊!這崔家應該很有錢吧!”
沈懷亭又拿出幾份摺子,“其實我也好奇,為何國庫如此空虛。即便是這幾年風雨不順,稅收也不至於這麼慘淡。結果細細一查就有了頭緒。”
姜哲也結果沈懷亭遞過來的摺子,開啟簡單看了看,發現竟然是言官彈劾菱洲城城主的奏摺。
“哇,這人也挺感寫的!說這城主巧取豪奪,貪墨官銀,弄的當地民不聊生。這樣的大貪官,就該直接抓了抄家啊!”
姜哲也彷彿在這份奏摺裡看到了白銀萬兩,精神不由得抖擻起來,“那還等什麼,我現在就下領抓人。”
沈懷亭一把將激動起立的姜哲也按下去,“說你是蠢驢,你還真沒給我別的驚喜啊。”
沒等姜哲也反駁,沈懷亭便道:“我剛才都說了,那是你侄媳婦的孃家。崔家敢在菱洲如此張狂,就是因為皇親國戚的緣故。你如今下令抓人,先不說有沒有證據,太後第一個就不同意了。”
姜哲也皺眉,“不一定吧,太後住在深宮裡,恐怕都不知道外面的事兒。”
沈懷亭坐下喝了口茶,冷笑道:“太後不知道?既然不知道,為什麼這言官今日沒上朝。”
姜哲也看了看奏摺的落款,是個他完全不認識的名字。
“你連這人都認識?”
沈懷亭放下茶盞,又從懷裡掏出一份天牢的名冊,“這是我今兒早上託朱公公要來的。你看看吧。”
姜哲也翻了翻,果然在天牢花名冊裡找到了這位言官的名字,而他的罪狀就是大不敬之罪。
“大不敬之罪,這,這大不敬了誰啊?”姜哲也疑惑不已,“都沒寫明白就入了天牢?刑部是吃閑飯的嗎?”
沈懷亭搖頭,“你覺得是刑部的鍋,還是另有緣由?”
姜哲也放下奏摺和花名冊,唉唉嘆氣,“皇宮水太深,我要回農村。”
“如今你想回農村都沒得回,”沈懷亭一句鼓勵的話都不會多說,“現在還是專心想想如何應對胡國的進攻吧。”
姜哲也哭喪著臉,難過道:“說好的愛情攻略遊戲呢?不是談談戀愛就好了嘛?怎麼還要處理這些糟心事兒啊。”
說到這裡,沈懷亭似是想起什麼,興沖沖問道:“對了,你說你已經攻略了一個新角色,那人是不是肖將軍的兒子啊?”
得,哪壺不開提哪壺!
姜哲也本想著悄咪咪攻略別的妃嬪,可這計劃還沒執行一天就被沈懷亭發現了。明明是理所應當的事情,可眼下姜哲也總有種被人捉姦的錯覺。
不對不對不對,最近的腦子一定是被這破遊戲搞瓦塌了。我怎麼會有心虛的感覺呢??呵呵,對,我才不心虛呢!
姜哲也挺直了腰桿,撅嘴道:“對啊,怎麼了?”
沈懷亭一臉篤定,“以我現在的觀察而言,這次我們必須要站隊肖將軍,努力讓肖將軍的兒子出宮為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