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危燕:“……”
莫語春的確沒感覺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。
在被玄危燕拉走時,她回頭遠遠看到那張火符就要貼到小貓身上,下意識就把它打飛了出去,沒想到那麼巧會打到別人身上。
雖然,她用的力氣是有點大了。
但是她真的很討厭火。
看著來勢洶洶的灰衣人和白衣女,莫語春從玄危燕身後走出,幹脆承認,“剛剛的事是我做的。”
“你?”
白心惠上下打量了遍說話的少女,轉頭仍用懷疑的目光看向莫語春身側的玄危燕。
玄危燕:“……”
白心惠給灰衣人遞了個眼神,灰衣人瞭然,突然上前一步握住了莫語春的手腕。
“過分了吧道友。”
玄危燕反應迅速,同時也用竹笛抵住了灰衣人的脖子。
她聲音少有的嚴肅,笑意浮於表面,眼中含有一絲警告:“松開她。”
灰衣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鬆手退回白心惠身前,呈現庇護的姿態。
而白心惠在旁觀察到這一切,更加斷定自己的判斷。
“就是你,臭丫頭。她連命脈被握住都躲不開,怎麼可能打破我法衣的防禦。你居然還想讓這樣一個小姑娘給你頂罪?”
白心惠指著莫語春,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和質問。
莫語春的外表很有欺騙性。細瘦孱弱的身軀壓在重疊的繁複衣裙下,面板白淨,眼神清澈,褪繁為簡的束發略有違和,卻也凸顯出她那分不諳世事的天真與單純。
相較之下,玄危燕一身青衫,衣擺殘缺,神色中透露著不羈隨性,靈力內斂,一舉一動都彰顯不凡。
白心惠自然更懷疑她。
她說的言之鑿鑿,莫語春抿了下唇,拉著玄危燕的袖子,身子貼近她,小聲道:“抱歉,這下你好像得管了。”
聲音中還有些不好意思,但不多。
玄危燕:“……”
玄危燕這下徹底笑不出來了。
厲害的白姓就那麼兩家,還沾親帶故的。
這人要麼是天陽宗暮回派長老的親系,要不就是寶京府哪個主脈旁支的小姐。
玄危燕更希望是後者。
白心惠不知道自己只是喊了聲貼身護衛的名字,身份就被猜出了大半。
她跋扈地指著玄危燕:“白玖,動手。”
“誒誒誒,”眼看灰衣人領命提氣便攻,玄危燕來回躲避,口中慌張道:“道友,有話好好說啊道友。都是誤會。”
兩人纏鬥,莫語春在旁旁觀。
白心惠並不留意兩人打架,趕在方才動用火符的那名男修士之前,用靈力吸來靈獸籠,拎到眼前打量一番,皺眉:“怎麼是這麼個小玩意,近看真難看。”
莫語春聽到白心惠說話,轉頭瞥了一眼她,很快就收回視線。
白心惠留意到莫語春這一瞥,索性直接將這引起爭端的貓扔給了她。
“給你吧,我不要了。”
隨著堅硬鐵籠觸感硌在手心,一道陰沉沉的視線也投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