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幹嘛?嫌我髒啊?”
不做就不做麼,哪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小動作?
顧辭抬頭,唇角微微揚起,眼中卻漾開無限溫柔。
嘀!
黃.色+20
這個人到底幹什麼?不是不做麼?又是在外面又是沒洗手的,怎麼黃.色還在噌噌地漲?
哼,嘴上冠冕堂皇,實際貪圖她的美色。
假正經!
用力將腿合攏,整個人朝車外的方面一偏:
“沒洗手,我不做。”
洗手可是你說的,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可別現在又說不洗手也行了,我可不認。
正當她豎起耳朵想聽顧辭到底要說什麼,就聽到一句如雷貫耳。
“不用手。”
膝蓋被勁瘦的手分開,一雙眼睛從低處的暗光中抬起,一動未動地盯著座椅上的人,瞳色曜黑,目光幽深,似要將一切都盡數吞沒。
談昕被那眼神盯得失去思緒,雙腿彷彿一點力氣也沒有,任由顧辭那張佔有慾十足的臉不斷湊近。
酒吧停車場最裡面的車位,蔥鬱的喬木擋去所有月光,黑夜加深的陰影在角落肆意滋生,最不起眼的黑色轎車時而傳來輕微的晃動,每次僅一兩下,又恢複寧靜。直到一直濡濕的手掌攀上車窗,汗濕的掌心立即在玻璃上印出一個手印,似牢籠深處求生的囚徒。
可下一秒,那隻手就被抓了回去,只在防窺的玻璃窗上留了那枚印記淺淡的手印,很快被更大的熱氣浸染,消失無蹤。
直到淩晨2點,那輛私家車的後座才下來一個黑西裝的女人。夜色過濃,寥無人煙,無人發現她那筆挺的西服布滿褶皺,甚至邊角還有一小團黏濕。
回到酒店,談昕又是披著顧辭的西裝外套上樓的。雖然這個點已經沒什麼人了,但她還是有做恨後沒有洗幹淨的羞恥感。尤其這次跟以前都不一樣,純用嘴,顧辭不知是技術不好還是有意懲罰她,還在她的小茉莉上咬了一口,爽得她險些失敬。
進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,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談昕恨不得把鏡子砸了——精細的妝容被眼淚糊得一團紅一團黑,口紅被接吻親得看不出嘴唇的輪廓,甚至左眼的假睫毛還掉了。
這個鬼樣子,顧辭竟然下得了嘴。
叩叩。
浴室的玻璃門被敲響。
談昕回頭問:“幹嘛?”
顧辭將門推開:“卸妝油和洗漱用品。”
談昕趕緊捂臉:“你放那吧,我等下用。”
顧辭見她捂臉,問:“怎麼了?”
談昕背對她:“關你什麼事?”
顧辭氣笑:“我是你太太。”
談昕說:“對啊,你是我太太,又不是我媽。”
顧辭發誓,其他人敢這麼跟她說話,人早就在牆上了。
偏談昕敢。
偏她還慣著。
“給我看看,是不是不舒服?”她試著拉談昕的胳膊,誰知這人固執地扭開。
“哎呀看什麼看啊,難看死了!”談昕深知自己現在多像中了佛山無影腳。
“是不是美瞳摘不掉?”
“哎呀都說沒有了,我都沒戴美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