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辭寵溺地把她的拳頭松開,沉吟說:
“這個昨天不是跟你說過了麼,我今天出現,會帶著正藥給受害人下毒的證據,還有跟我一樣的受害人。”
談昕心頭一緊:“是嗎,呵呵,我剛睡醒大腦還沒開機,是暈的。”
顧辭凝視著她:“還是你出的點子,說把許秋心也拉出來一起作證,讓他們狗咬狗,可信度就大多了。”
談昕開始冒虛汗,眼睛不敢看顧辭,藉著打哈欠裝困的工夫掩蓋眼底的閃爍。
“那說明我聰明呀。”
嘴上這麼說,心底卻被掏空一般虛得厲害。
本以為可以憑借無敵的套話技巧躲過去,沒想到剛說兩句就漏了。一個正常人,就算剛睡醒腦子再糊塗,都不可能不記得自己昨晚剛想出來的辦法。
顧辭看出來了,她那麼聰明,又那麼瞭解她,肯定發現了她的“失憶症”。
但顧辭卻什麼都沒說,談昕覺得奇怪,試探著抬眼去看她,甚至沒在這張臉上看出任何一絲抓到破綻的表情。
怎麼?
顧辭也變成戀愛腦,會過濾她談昕身上所有的破綻?
“嗯,你就是很聰明。”
甚至還誇她!還笑著誇她!
不正常,這太不正常了。
顧辭應該第一時間就指出她身上的漏洞,質問她“這個辦法是你想的,你為什麼都會忘”,然後用冷漠孤傲的眼神盯著她,直到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,才不情不願地相信她。
而非像現在,不費吹灰之力。
原來,顧辭的信任來得這麼容易。
這就是戀愛腦的威力麼?
“那你,要不要先起床?等下趕不上就職儀式了。”
談昕小聲建議,雖然顧辭沒發現端倪,但再聊下去就不妙了。
顧辭在她眼皮落下一吻,起身扣剩下的紐扣。
“嗯,這就起。”
“哎呀。”談昕摸摸被親過的地方,眼中浮起嬌羞,“那,我也有點想陪你去。”
顧辭點頭:“行,你想穿哪件衣服?我幫你拿。”
說著便去開啟衣櫃。臥室的衣櫃放的一般是日常裝,那些正式的禮服、西服都放在衣帽間裡。
談昕轉了轉眼珠,說:
“你幫我選唄,我要穿你給我買的大牌貨。”
顧辭的眉梢揚起,浮起幾分愉悅:“怎麼還想穿大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