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剛剛在辦公室,顧辭摸了下那個吻痕,馬上就開始開心起來了,她絕對在回味!我都不知道那個女的是誰,這是最窩囊的!到底哪個天殺的走後門,我都還沒啃,就捷足先登了!”
張慧芊是過來人,遇事稍冷靜些:“你先別慌麼,昨晚不是宏康的慶功宴麼?照理說,也只有醫院的人,那個什麼新聞總監,她什麼時候去的?”
談昕嗚嗚咽咽地哭:“誰知道啊?她肯定一早就在下面等了,等我們下去,把我塞到車裡,她逮著顧辭就啃。這麼看,萬一顧辭當時不願意,都沒人幫她,那個壞蛋還欺負殘疾人,這麼愛啃,上輩子怕不是條狗——阿嚏!”
罵完就遭了報應。
張慧芊連忙安慰她:“你先別激動嘛。昨天你們結束那麼晚,今早顧辭又是在家裡起的,那個女人肯定沒跟她開房。應該就只是親了一下。”
談昕糾正:“那根本不是親嗚嗚!你,你都沒看到顧辭那個草莓,那都不是草莓了!是桑葚嗚嗚嗚......”
她哭著哭著開始打哭嗝,勾起張慧芊為數不多的母性:
“哎喲好了好了,別傷心了。你就這麼想麼,就算那個女人對顧辭有非分之想,但每天跟顧辭住在一起的人是你哎,近水樓臺先得月,你機會很大的。而且,退一步講,你跟顧辭,本來就是你在追她嘛,她還沒開始喜歡你,也沒理由為你守身如玉啊,對不對?”
她說得句句在理,談昕卻哭得越來越兇:“嗚嗚我知道——就是因為沒有理由要求她守身如玉,我才難過嘛!我,我每天都跟她生活在一起,喜歡的人就在我面前,我都生怕沖動了,忍著什麼都沒做,那麼小心翼翼,結果轉頭就被別人啃了,我難受......”
張慧芊又哄了好一會兒:“等下我問問盧苒,她昨天回來也很晚,指不定碰到那個女的了。我幫你打聽打聽,好不好?”
談昕用袖子擦掉眼淚:“算了,我不想麻煩別人。”
“那幫你打聽清楚,知己知彼,不是更好嗎?”
“我怕打聽出來,人家要事業有事業,要長相有長相,要性格有性格,我就更無地自容了嗚嗚嗚......”
談昕自認為是個普通人,跟顧辭的曖昧物件沒法比,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。
張慧芊替她難過:
“你這還沒戀愛呢,怎麼就盡在吃愛情的苦?”
辦公室,一牆之隔的顧辭一字不漏地聽完了全程。
摸了摸紫紅的吻痕,又抬頭看看陽臺聲淚俱下彷彿失去全世界的談昕,頭疼愈來愈烈——
都什麼亂七八糟的?
談昕哭過了,發洩完了,終於收拾好心情決定重新回來攻略顧辭。
老婆現在不喜歡她沒關系,只要她肯努力,總有一天,顧辭會非她不可,只肯讓她一個人親。
哼,那個不知名的女人真沒用,只敢親脖子,要是她談昕來,勢必全身上下都親個遍。尤其那柔軟纖細的腰,把紋身的顏色點綴出花瓣,碰一下,顧辭就會疼得抽氣,那樣才帶感。
【姐妹,盧苒說昨天是她送你們上車的,沒看到有其他人】
張慧芊的動作很快,沒多久就打聽好了訊息。
【談:盧苒親的顧辭?!】
【張:你在想屁吃!】
【談:那誰動的手?不對,誰動的嘴?】
【張:不知道,我本來想問的,但盧苒讓我別多管閑事,這是你們小情侶自己的事情】
自己的事情?
談昕沒明白這句話的含義?
第一反應,是盧苒跟那不知名的女人認識,要保護那人跟顧辭的小情趣。
但,細一琢磨......不對。
什麼叫這是“你們小情侶”自己的事情。
難道昨天真正動嘴的是......
一個可怕的念頭沖進腦海,沒注意前方,迎面被一個物件擋住,腳下一個趔趄,撲到輪椅上。
“哎!”
條件反射的保護意識撐起身體,卻還是撞了上去,額頭撞到對方的肩膀,抽氣間,一股清淡的茶香撲進鼻腔,順著呼吸黏膜滲進血肉,勾起熟悉的嗅覺。
兩手抓著輪椅扶手,狼狽撐起身,腿軟得滑跪在地上,望著近在咫尺的看不出喜怒的面孔,顫巍巍道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