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。”談昕順著她說,“換了也行,濕濕的穿在身上也不舒服。”
腦迴路七拐八拐,想著剛才那件衣服被顧辭只穿了一小下,會不會有顧辭身上的香味。還沒等她得出一個像樣的科研結果,目光一掃,好死不死落到顧辭側頸。
那塊顏色深沉的紅痕顯出紫紅的顏色,把顧辭細膩的面板燙了一個破口大洞。
甚至,紅痕外圈還有一點隱約的牙印。
老!
天!
奶!
就算談昕沒談過戀愛,但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?這活脫脫歡愛鐵證!
不行了,天塌了。
昨天把她塞上車,顧辭果然跟那個女人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!
可惡的不知名的女人,居然敢趁她護花使者談昕不在對顧辭動手動腳還動嘴,還咬得這麼深!這是要幹什麼?跟她宣戰嗎?
可惡至極!
握著筷子的手一個攥緊,幾乎把筷子掰彎。咬在嘴裡入口即化的魚肉被她吃成皮帶,三番五次的咀嚼、研磨、撕扯。
越嚼越難過,越吃越委屈。
她好想捅破窗戶紙質問那個女人到底是誰,問顧辭是不是真的喜歡她。
話到嘴邊,又只能跟著飯團一起嚥下去——
她只是顧辭明面上的女朋友,沒有感情,她憑什麼管顧辭喜歡誰、跟誰在一起、跟誰上床?
她算什麼東西?哪來的臉?
自卑感從心底噴湧而出,鼻頭一酸,差點不爭氣地哭出來。
不行,不能哭。
談昕,你是顧辭的追求者,一個合格的追求者,應該以對方的喜好為先。顧辭喜歡誰是她的自由,你要做的,是爭取也像那個不知名的女人一樣,給顧辭提供同樣的情緒價值。
大度的人才討人喜歡。
要大度,要大度,要大度......
談昕用以前學的心理暗示法在心裡不斷默唸這三個字。
對面,顧辭吃菜的動作慢了下來。
怎麼談昕看到吻痕一點反應也沒有?是斷片斷得太徹底,還是吻痕被擋住了沒看到?
於是放下筷子,拿起一旁的抓夾,將披垂的長發高高盤起,露出紮眼的紫痕。
對面,筷子終於在談某人的用力之下掰彎。
蒼了天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