嗡裡嗡氣的,但能分辨出顧辭的聲音。
好像在說“標書”“下週”“資料”,偶爾聽清一兩個詞,串不成完整的意思。
這麼聽來,似乎的確是公事,沒有私情。
但談昕又貓了十幾秒,確認屋裡只有顧辭跟另外一個女人。
這就不是很妙了。
保不齊等下公事談完了,小酒一喝,小車一開,小床一上,生米煮成熟飯。
是時候出馬了,談昕抓著手裡的鑰匙,反複唸了幾遍剛才在心裡打好的草稿。
“顧辭,你鑰匙忘了,王姨讓我給你送來。”
“顧辭,你鑰匙忘了,王姨讓我給你送來。”
“顧辭,你鑰匙忘了,王姨讓我給你送來。”
很好,流暢且邏輯無懈可擊。
剛要敲門,身後就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:
“女士,請問您在這裡做什麼呢?”
談昕虎軀一震,回頭,是餐廳的服務生。
身穿泰國特色的服務衫,臉上掛著千篇一律的毫無靈魂的微笑,眼睛卻虛起,透著幾分警告。
紫色+10
紫色=輕蔑。
這人居然看不起她?
談昕挺直腰桿,解釋說:“我是來找人的。”
服務生皮笑肉不笑:“可您剛坐在隔壁房間,說是來吃飯的。”
談昕繼續:“對啊,我找人,跟她一起吃飯。”
“那您要找誰呢?”
“顧辭。”
“顧總?她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。”
“我知道,我是她女朋友。”
網際網路官宣的那種,也算數的吧。
嘀!
紫色+20
居然不信她!
談昕不得不掏出殺手鐧:“這樣,我開門跟她打個招呼,你就知道了。”
服務生不信:“顧客用餐期間,我們會攔截一切打擾用餐的不速之客。”
“不速之客?我?”
“這裡也沒有別人呢,女士。”
“不是,我真是她女朋友,我來給她送鑰匙的。你不信,我有她電話號碼。”
“上週有個狗仔,還報出了顧總的身份證號。”
“你!”
談昕又急又氣,握著門把擰了好幾下,紋絲不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