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辭平靜地得出結論:“真醉了。”
談昕是被鬧鐘叫醒的,昏昏沉沉,喉嚨似被沙漠的風吹了一整夜,幹得不行。
宿醉的頭腦沒那麼清醒,坐在床上,兩手抓著被子呆了許久,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哪。
以及,昨晚幹了什麼。
“完蛋了!我完了!”
手忙腳亂給張慧芊打去電話。
張慧芊正在化妝,抬手讓化妝師在旁邊稍等一下:
“怎麼了?什麼完了?”
談昕做賊似的整個人縮在被子裡當烏龜:
“我昨晚喝了酒,對顧辭,對她......啊......”
張慧芊眼睛亮了:“你把她睡了?”
談昕嚇一大跳:“怎麼可能!”
“那你幹嘛了?”
“我對她口出狂言。”
“什麼狂言?”
“就,我......我當著她的面,叫她老婆。”
“就這?”
“昂?”
“就只叫了‘老婆’?”
“對啊,這還不夠嗎?”
張慧芊頓時沒了吃瓜的心思:
“姐妹,我很早就開始叫盧苒‘老婆’了,現在備注都是‘老婆’。”
談昕人微言輕:“可是,顧辭現在的好感值才剛剛從10到0。”
張慧芊客觀評價:“那確實有點冒犯。”
談昕更加絕望:“現在我該怎麼辦?”
“你先別著急。你是昨晚喝醉的是吧?”
“嗯。”
“那系統有沒有出來找你,說好感值降了?”
“好像沒有。”
“那不就得了?好感值沒降,說明顧辭沒有放心上,你還是可以繼續攻略她。”
行家不愧是行家,找準七寸對症下藥。
既然好感值沒變,顧辭就沒有生氣。
本來就是,她家老婆寬容大度,怎麼可能因為一些小冒犯跟她計較。
不會的不會的。
收拾好心情,洗漱完開門出去,發現顧辭居然沒去公司。
書房門大敞著,顧辭在裡面開線上會議。
她今天穿了一身水青色的西服,顏色淺淡,像褪色的荷葉,顯得面板甚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