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談昕,噎著了吧?來,喝口水。”
說著把託盤往前一送:
“小辭也喝點水吧?這是蜂蜜水,解膩的。”
談昕的腦子轉得飛快,昨天看的都是怎麼跟親戚吵架,卻沒人教她怎麼死裡逃生。
萬事只能看自己。
一定要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,既能保住自己,還能保住顧辭。
腦中靈光一閃,說:
“阿姨,您幫我再沖一杯成嗎?”
許秋心不明所以:“怎麼了?”
談昕笑著說:“噢,因為阿辭的助理一直在車上等我們,估計也渴了。她今天一大早送我們過來也挺辛苦的,把她叫進來唄。”
許秋心忙跟顧培生交換了一下眼神——
怎麼忘了顧辭的助理!
於是趕緊把託盤放到茶幾上,說:“那是得叫進來!我去叫。”
顧培生抬手讓她別去:“我去吧,你去沖蜂蜜水。”
於是,二人分頭行動,一個去廚房,一個去停車場。
踏出大廳的下一秒,談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,抄起兩杯水倒到沙發上。
那沙發是布藝的,倒上去一片水漬,好在沙發上都是顧骨裝逼買的各種土耳其花紋抱枕,三兩個一擋,什麼也看不出來。
噔。
火速放回託盤,然後跟瞠目結舌的顧辭說:
“舔嘴巴。”
“嗯?”顧辭一下子接受不了這麼多資訊。
“舔啊。”談昕飛快說著,並立即舔自己的嘴唇示範,淺紅的唇肉多了層水色,看起來就像剛喝了水。
顧辭清除了一下腦子裡的顏色廢料,學著她的樣子將嘴唇舔濕。
後一步進來的朱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真的喝了那杯加了安眠藥的蜂蜜水,沒幾分鐘,三人便都倒了下去。
許秋心慌了,忙拉住顧培生:
“老公,現在怎麼辦?”
顧培生看著人事不省的顧辭,眼中格外陰狠:
“怎麼辦?叫保鏢過來,把她們搬到車上去,上山。”
許秋心沒明白:“上山幹什麼?埋起來嗎?”
顧培生恨鐵不成鋼:“埋什麼?顧辭有車!直接讓人固定油門,把她們三個連人帶車從山上摔下去,製造意外不就行了?到時候,顧辭一死,公司、醫院,就都是我的了。”
談昕聽得怒火中燒——虎毒尚且不食子,這個老不死的顧培生,竟為了錢要殺親生女兒,簡直可惡!
她在心裡狠狠咒罵,手指條件反射地動了一下。
“啊!”
許秋心嚇得尖叫:
“老公,我好像看到她的手動了一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