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出藥劑一針下去的庫多嘖嘖稱奇。
“顱骨都快粉碎性了腦子還沒事,簡直是奇跡。這麼精準的打擊,恐怕也就只有機器能夠做到了。誰下的手?”
“頭兒派來的人。”
庫多表情微變,原本戲謔的眼神也收了起來,低聲道:“仔細說說。”
亞斯將陸遠來到星輝酒吧的前因後果簡單敘述了一遍後,左右看了看,低聲道:“這位先生給我的感覺可比頭兒還要危險。”
“不用你說我也能感覺到。”
畢竟他們那位軍團長就算逼供也不會用這種手段。
“他人呢?”
亞斯苦笑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就這樣讓他一個人亂跑?真不怕出大事!”庫多難以置信地看著亞斯,“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麼不細心的人。”
“他要走我也攔不住啊,而且當時還有這麼多麻煩。”亞斯臉上苦笑更甚,“你就別說我了,先救人要緊。”
“我就是個當牛做馬的命。”
庫多嘆息一聲,任勞任怨開始治療。
另一邊離開了暗巷的陸遠,只稍稍漏出了一點破綻,就感覺多身後多了幾條尾巴。
平心而論,跟蹤的技術不錯,可惜用錯了物件。
陸遠回憶著昨天記在腦子裡面的地圖,像是沒有發現身後的尾巴一樣,買了早餐,慢悠悠晃到人煙稀少的區域。
不得不說身後的尾巴技術雖然一般,但耐心實在是不錯。
直到他走出了城區,他們都沒有要現身的意思。
走到一處廢棄高樓,陸遠停下了腳步,轉身視線非常精準地掃過幾個點。
“跟了我這麼久,沒什麼要說的?”
話音落下,周圍只有寂靜的空氣流動,好像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陸遠的幻覺一樣。
但這種假裝不存在的戲碼也只能騙騙初出茅廬的傻小子。
“怎麼?要我像”請”杜魯開口一樣,”請”你們出來?”
安靜持續了不到三十秒,雜草叢生的水泥板後方就鑽出了一個褐灰色的獸人。
從那長長尖細又沒什麼皮毛包裹的尾巴來看,這獸人大機率是鼠類。
“這位先生,我家主人想要請你一敘。”
“原來跟蹤請人就是你們主人的家教。”陸遠微笑著道。
鼠獸人莫名一抖,低著頭不敢說話,而在他身上有另一個聲音傳了出來。
“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車馬,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。”
低沉的男聲帶著幾分威嚴和不易察覺的怒意,似乎是不滿陸遠的行為。
陸遠彷彿對此沒有任何感知,攤手道:“有人請客為什麼不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