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嫣朵瞪大了眼睛，貓瞳豎成一道線，不自覺提高了聲音。
“小可！”
“我還有事，寒上將還是將精力放在解決空間風暴危機上面，其他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。”
熊可並不想再聽她說下去，拉著陸遠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當了半天背景板的陸遠，回頭看了一眼寒嫣朵佇立在原地的身影，眼中浮現一層薄如冰殼，一碰就會破碎的笑意。
“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是上將？”
“退役了，只是有個名頭而已。”熊可臉頰緊繃，倒也沒有遷怒陸遠，語氣還算是平和解釋道：“除了有點榮耀待遇以外也沒啥用。”
熊可描述得毫無波動，但陸遠卻十分清楚，能夠擁有這個身份是多麼困難。
就算是鬼九和翟朗，這兩個為藍白星奉獻了一輩子的人，成為上將也用了將近一半的軍旅生涯。
能夠在入伍五六年的時間內從普通士兵晉升成為上將，放在藍白星必然成為傳奇，而且軍方絕對不會輕易放人。
除非獸星晉升軍銜和藍白星不同，只看血脈不看功績。
陸遠心中念頭轉了一圈，問道：“你當時到底為什麼退役？”
熊可沉默了許久，整個走道中就只有兩個人的腳步聲清晰可聞。
就這樣安靜了幾分鐘，熊可帶著陸遠停在了艦艇艙底的一個房間之外。
認證完瞳孔資訊和掌紋資訊後，二人順利進入充滿科技風格的房間內。
就在陸遠以為熊可準備用沉默應對，避開這個話題之時，關上門的熊可突然開口道：“退役不完全是我出於個人意志的決定。”
陸遠挑了挑眉，非常自然找了個位置坐下，對著熊可道：“方便說說嗎？”
“其中彎彎繞繞很複雜，你也不一定感興趣。”熊可從房間內的冰箱裡面找了一罐包裝風格很獨特的飲料丟給陸遠，“嘗一嘗獸星的食物，看看能不能吃得慣。”
陸遠開啟飲料喝了一口，粘稠液體一入口，挑動著痛覺神經的辣味瞬間佔據整個口腔。
他眼神莫名看向喝同款飲料，像是喝水一樣稀疏平常的熊可。
“你們獸星平時就喝這個？”
“還有其他選擇，不過這款飲料比較受歡迎，怎麼了？”
陸遠現在算是知道熊可為什麼會做出那個奇怪營養劑勾兌食品。
他將沒有喝完的飲料推遠了一點，道：“不理解但是尊重。”
“獸星也有無味營養劑，你要是不習慣就喝那個。”熊可聳肩道，“反正感覺你也不怎麼吃正常食物。”
陸遠拒絕道：“那是特殊時期，我平時可是很會享受生活的。”
“會享受生活的人冰箱裡面只有營養劑。”熊可倒也不是懷疑陸遠，畢竟從陸遠家裡面的環境來看，他對生活質量確實要求很高，“至少在食物這一方面，我不認為你符合這個形容。”
陸遠對日常生活的要求顯然屬於，上限高下限也高，有條件的時候極盡享受，沒有條件的時候只要能維持正常生命體徵就好。
“耳聽為虛，你到時候就知道了。”還未滿足好奇心的陸遠並不準備深入他對生活品質需求的話題，“言歸正傳，我對你退役的具體原因十分感興趣，簡短說一下如何？”
“你知不知道正常社交界限是不要追問其他人明顯不想繼續的話題？”
“不知道，而且我沒素質。”
熊可坐在陸遠對面，表情一言難盡地看著誠實搖頭的陸遠。
“這麼想知道的話，我告訴你就是，沒必要這麼貶低自己。”
陸遠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。
熊可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想法，道：“我家裡情況比較複雜，兄弟姐妹很多，需要繼承的家業雖然大，但真正的掌權人只有一個，而掌權者自然要是所有人裡面最優秀的一個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