樣貌陽光帥氣的中年男人微笑開口，沒有聚焦的無神瞳孔像是在看著他，又像是隨意找了個落點。
“師父好久不見。”
“是啊。”男人臉上笑容多了幾分緬懷，從身上布口袋裡面拿出一個精緻的機械盒子，伸手遞向陸遠的方向。
陸遠看了一眼偏到姥姥家的盒子，沉默著挪了挪位置，接了過來。
“這是什麼東西？”
“算是……你的生日禮物吧？”
陸遠的師父一直帶著溫暖笑容，似乎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事能讓他難過。
“能夠一勞永逸解決你體質問題的藥劑。”
陸遠皺了皺眉，他自然知道家中兩位長輩滿宇宙亂跑是為了什麼。
可比起這些東西，他其實更希望他的師父和父親能夠平安。
“其實我也找到了能夠延長壽命的東西。”
“建木樹葉。”
聽到後方幽幽傳來的聲音，陸遠汗毛倒豎。
無論經歷過多少次，他都無法適應父親這悄無聲息出現在別人背後的習慣。
“老爹。”
陸遠扭頭對著身後揮了揮手，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。
幽暗處的男人緩步走到月光之下，一張俊美無雙的臉在冷光中彷彿散發著熒光。
若不是眼角能看到的細紋，恐怕會有無數人誤認為此人僅僅只有二十來歲。
“我剛才去找這裡的古神談了談。”
陸遠的父親淡淡看了他一眼，走到了篝火旁的男人身邊坐下，小心給對方披上外套。
陸遠輕輕嘶了一聲，緩解牙酸的難受：“老爹，這個古神是怎麼回事兒？你不是說藍白星的所有古神都已經消亡嗎？”
“他的情況有點特殊。”俊美男人護著有些睏倦的愛人，輕聲道，“古神的力量來源，除了天生就是信仰，由星球賦予的力量，會隨著時間流逝漸漸被收回，但信仰之力不會。”
“可一個神一旦失去了力量，也就會逐漸失去信仰。”
目光無神的男人，臉上莫名浮現了一絲憐憫。
憐憫一個神？
恐怕也就只有他家的這位長輩能做得出來。
“蚩一直存在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他擁有最虔誠的信徒。”
“一個人的信仰能夠擁有這麼大的力量？”
“從存在角度來說可以，但要是從實力角度來說。”陸遠的父親頓了頓道，“你應該也看出來了，蚩並不剩下多少能夠呼風喚雨的能力，這就是力量消失的典型特徵。”
要是以前的古神，當初那些家夥盯上藍白星的時候，就能讓他們有來無回。
陸遠恍然點頭，道：“難怪他說他無法阻止藍白星的蛻變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