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沒有一種可能，瀾玻星球的災變，是我們帶過去的？”
因為時間問題，從未想過前因後果可能變成後因前果的熊可一時間愣住，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，道：“不可能，雖說調查組織並未完全公佈，最終造成瀾玻星球所有生物感染死亡的疫病病原，但從已知內容對比來看，這類病原的完整度比不上我們之前從變異動物體內提取出來的病毒。”
“也就是說，瀾玻星球的疫病病原有可能是造成藍白星動物變異的先代源頭，但後者絕不可能是前者的來源。”
見到熊可點頭認可他說的話，克羅蒂茨又提出了另一種可能。
“除非在病毒傳播過程中，發生可逆性退化。”
熊可抬起頭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他：“你聽說過先例？”
“沒有。”克羅蒂茨誠實搖頭，但很快又補充道，“說不定這就是先例。”
“那你好好研究吧，有可能更改已知宇宙現存生物研究學科，成為記載上濃墨重彩的開創人。”
這話聽起來當真是充滿嘲諷意味，但熊可的表情又極其認真，語氣也非常真誠，就算克羅蒂茨覺得被冒犯到也不知道該從何反駁。
“聽波什米兒女士的描述，你們的神明的確是一位真正的神明。”陸遠不算違心恭維了一句，看著越來越近的高塔建築，總覺得有幾分熟悉，“這座高塔也是你們的神明建造的嗎？”
“是第一代阿爾曼人在薩熱拉卡大人的帶領下打造的神塔。”
高塔前方有一個巨大的水池，一直連通到高塔內部。
抬著波什米兒的阿爾曼人在水池旁邊停下了，恭敬將她送入池水之中。
入水之後，波什米兒的魚尾徹底展開，尾鰭和腰際兩側魚鰭如同點綴了星光的薄紗在水中慢慢散開，美麗異常。
瓊斯眼中閃過驚豔之色，下意識搓了搓手指。
若不是形勢不允許，他估計會直接上手。
波什米兒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，隨後對著陸遠道：“勇士大人，請隨我進入定海之塔。”
說完，她轉身潛入水中向著塔內游去，四周的阿爾曼人看向陸遠三人的眼中滿是羨慕。
“說實話，這種羨慕我可以一點都不想要。”瓊斯攤手搖頭，嘆息道，“誰知道裡面到底是仙境還是地獄？”
法裡斯淡淡道：“不論是哪種，都走到了這裡，沒有退縮的可能。”
陸遠盯著水池周邊雕刻的雲浪紋路看了幾秒，對著另外兩人招手道：“車到山前必有路，不去看看又怎麼能知道是人是鬼？”
話落，他率先動身，瓊斯和法裡斯緊隨其後。
“這座塔，你有印象嗎？”
“阿爾曼人的神塔，似乎叫……”熊可唸了一個非常陌生的名詞，見克羅蒂茨疑惑看著他，解釋道，“要是按照你們藍白星的語言翻譯，應該是平定海洋的塔？不過我覺得這個詞語的本意更接近龍區古老語言裡面的定海神針。”
克羅蒂茨眼中疑惑轉為驚奇，上下打量著熊可道：“你竟然還知道定海神針？”
作為一個藍白星人，他能打包票，歐斯坦羅區如今知道這個詞彙的人不超過一半。
“藍白星的文化在其他星系屬於新潮火熱的研究，近些年成立了很多和藍白星文化相關的研究組織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