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雪瑩看到這張近在咫尺的臉,感受著他沉重的氣息,一下子就呆住了。
差不多有三年了,他沒跟她過那個生活了。
剛開始的時候他不肯碰她,對她家庭冷暴力,鄭雪瑩還以為他外面有人了。畢竟,比起她這麼一個家庭主婦,他的世界更寬廣一些,他能接觸到的人也更多一些。她還曾刻意跟追和調查過他,但確實沒有。
但是經過那一段敏感期,她就發現,他就像是得了病似的,不止對她沒有慾望,對任何人和事都提不起精神來,哪怕就這種清心寡慾的生活,彷彿就足以讓他自持高傲,蔑視她,蔑視一切。
年紀輕輕的就守活寡似的,鄭雪瑩剛一開始的時候還覺得難熬,委屈。可後來就習慣了,麻木了,對這方面也沒什麼想法和需求了。
而在這段婚姻當中,讓她窒息和絕望的,也絕非只是兩個人沒有了親密關係,而是他抽身走遠了,不但讓她抓不到,還從骨子裡輕賤和看不起她。
所以這會兒一下子被胡沅昊拉進懷裡,壓在床上,鄭雪瑩整個懵了,一時間忘了反應,如懵懂的少女一般呆呆地看著他,慌作一團。
胡沅昊確實是藉著酒勁兒發瘋的意思,他本以為酒可以解憂,放棄煩惱,但是越醉,靈魂深處的那種孤獨感就越深厚,就彷彿地表下的火山,在暗地裡悄然湧動了許久,即將噴發出來一樣。
他有些急躁地啃吻她,想要去解她身上的衣服。
鄭雪瑩回過神來,才發現現在對這個男人沒有一點兒心理上和生理上的情動和慾望,甚至有些噁心。
她開始反抗,激烈地反抗,雖然體力上女人天生吃虧,但是因為胡沅昊喝了酒,動作就比較遲鈍。
他的手剛被鄭雪瑩扒拉開,看著像泥鰍一樣躲閃的女人,就有點應對不來。就更加大力地撕扯她的褲子,想要直奔主題,可是大冬天她在毛呢短裙下面穿了條彈性很好的緊身鯊魚褲,就讓他無從下手了。
鄭雪瑩知道他想做什麼,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,使足了全身的力氣。
“胡沅昊你無恥!”
這一巴掌確實讓胡沅昊清醒了些許,他甩了甩頭,就看到這個女人雙眼通紅地怒視著他,卻倔強地不讓自己哭出聲,可越是這樣就越顯得柔弱可欺,可憐楚楚。
他這是在做什麼?
竟然去強迫一個女人,並不是因為喜歡和愛,而是因為空虛和害怕。
這一分鐘胡沅昊為自己深深地感到悲哀,他有些沒法正視這麼糟糕的自己。但是骨子裡的驕傲和盛氣凌人不允許他認錯,他歪了歪唇角,“裝什麼貞潔烈女,你特麼想跟我離婚,不就是因為這方面虧待你了嗎。說吧,你想要一個月幾次,老子儘量滿足你。”
鄭雪瑩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他,竭嘶底裡地質問道,“胡沅昊你還是不是人啊?!就算你不是人,也不要以為別人也跟動物一樣。”
臥室的門本來就沒關,簡漾剛開始是沒聽到動靜,覺得人家還沒離呢,到底是兩夫妻,她進人家的臥室肯定不合適,但是聽到鄭雪瑩的哭喊聲,她哪裡還能坐得住,直接就進來了。
入眼地就是胡沅昊跪坐在鄭雪瑩腿上,試圖強迫她的曖昧姿勢。而鄭雪瑩則顯然已經崩潰了。
簡漾也顧不上合適不合適了,尷尬不尷尬了,直接上手把胡沅昊給拽下床來了。
因為胡沅昊醉酒之後動作確實不能靈敏,被簡漾這樣使勁一拉,就跟一截笨重的木頭一樣“咣噹”一聲直接栽下床了。然後就聽到胡沅昊悶哼一聲,整個人跟個狗熊似的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。
簡漾忍不住抽了抽嘴角,她也沒想到自己這樣…… 野蠻?
她手勁兒這麼大的嗎?
但是對於胡沅昊這樣的禽獸行為,她氣勢上絕對不能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