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能這麼說,這傅小三一看就不是池中物,咱們祁少會動心也不是多稀奇的事。”
和阮清講解了半天的人,聽到這指令也不意外,甚至是正中下懷,他起身,寵溺的說:“好,願為我們年年效犬馬之勞。”
阮清挑眉:“少來這套,你今天進屋就打算借我的槍打瘋狗了,當祁爸爸傻,看不出來?”
看到出來,但是這個傅小三確實對胃口,那個秦述他也確實看不順眼,順手推舟的事情而已。
秦述背景深厚,一般人不敢惹,但是祁家背景更深,扯著阮清的大旗,沒費什麼功夫就轟走了秦述,整個會所再次恢複了安靜。
小弟回來,靠在門口說:“年年,傅小三想當面跟你道個謝。”
阮清挑了挑眉,打了個哈欠,聲音慢吞吞的回答:“你讓他先去忙,不是有工作要洽談吧,工作要緊,見面的事情不急。”
又是噓聲一片。
“祁少這麼體貼嗎?”
“還沒見面就膩了吧,祁少再次重新整理喜新厭舊的新頻率!”
季澤寒嗤笑:“你們懂個p,他這是欲擒故縱呢。”
阮清笑而不語。
藺情就這麼看著他的笑容,抿了抿唇,垂下頭一言不發,突然就明白了這一群之前對他的調侃。
阮清的確是這麼打算的,美人當然不急著吃,尤其屋子裡一窩的牛鬼神蛇,把人嚇著怎麼辦嗎,所以他準備挑一個恰當的時機來一個水到渠成的見面方式。
但是在那之前,卻沒想到先看到的是對方的花邊新聞,花邊新聞沒啥,關鍵是新聞上的照片。
看著上面滿臉滄桑像三十歲的男人,還留著兩撇小鬍子,一身不修邊幅的打扮,懷裡還摟著個不入流的嫩模,下面寫著一行大字,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:
傅氏總裁新歡曝光,親密無間同進酒店。
阮清可疑的沉默了,第一個想法是幸虧那天沒讓人進屋,要不然以他那群損友的性子豈不是要將這事當成一個好笑的笑話,給他宣揚的人盡皆知?
他阮清好歹是圈子裡數一數二的人物,還要不要臉了?
也因為這事,他連小弟都遷怒了,直接拉進黑名單半年沒搭理,此後關於傅家小三的話題統統被禁止,提都不能提,哪怕到後來他息影退居幕後開公司,傅家念著他當年的恩情,主動建立“楓華娛樂”與經年傳媒建立良好的合作關系,但是這件事卻依舊讓他糟心的,從來不肯親自與傅氏洽談。
當然,這都是後話了。
而那個時候的阮清,在玩樂過後,面臨的是看到高考志願後勃然大怒的老父親,以及堅定的支援著他的母親。
他爹在外面是師長,是首座,在家裡實在沒什麼家庭地位,尤其當他媽說:“老祁你就算不給你家留後,也給我家留個後吧,我想我兒子能太太平平活到老,活的幸福安康”的話之後,他爹就更啞口無言了。
阮清就這樣順順利利的上了電影大學,進了娛樂圈,迅速聲名大噪。
再然後,祁家父母遭遇空難,祁家便真的只剩下了他一個人,阮清將父母葬在祁家的祖墳,然後秉承著他媽的遺願,繼續沒心沒肺的活著,左擁右抱縱情享樂,不過幾年的事情便站在了娛樂圈的巔峰,成了人人仰望的三金影帝,媒體口中最有潛力最有希望進軍國際的天王巨星。
再然後,癌症來襲。
他因病息影,轉戰幕後,建立了經年傳媒,改作投資爸爸,可惜病情難控制,幾次病危後便躺在床上動彈不得,享樂成遭罪,臨死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活夠。
再次睜眼,已經來到了三年後,成為人人喊打的十八線小明星玄景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