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景曜重生後的確沒有刻意去搜尋關於自己死亡的相關資訊,偶爾在網上看到祁粉緬懷他,那也是畫風很正常的樣子,甚至還讓他有些欣慰大家都相安無事。
——直到看到這滿屏的“葬禮、未亡人”。
玄景曜將手機丟在一邊,整個人趴在游泳池邊上肩膀不斷的顫抖,腦袋埋在雙臂裡,濕潤的碎發遮住了他的臉頰看不清神情,但那股令人憐愛的脆弱氣息而撲面而來。
傅培淵走進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。
他掃了一眼旁邊螢幕還亮著的手機,眼眸中閃過一絲晦暗,彎下腰,手指撩開青年額頭的碎發,就見這人死死地抿著唇,盡管努力想忍住,卻依舊還是笑得不能自理。
玄景曜抬頭看他一眼,一邊笑一邊擺手:“不行了不行了,哈哈哈哈哈哈,笑的我肚子疼。”
傅培淵:“……”
他眼底一暗,俯身攬住對方的腰,準備將人抱起來:“小心,別在水裡抽筋。”
下一刻,就被水中的青年反手拉進了游泳池。
“撲騰”的水聲響起。
玄景曜將人壓在池邊,兩具身體貼在一起,他的頭搭在對方的肩膀處,喉嚨裡發出低低的悶笑:“你怎麼這麼可愛。”
傅培淵身體一僵,他的浴袍早在撕扯中被扯開,緊繃有力的胸膛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觸碰到一句健康柔滑的軀體,青年的呼吸聲就在耳邊,溫熱而纏倦,身體幾乎本能的起了反應。
他的眼底有暗流湧動,卻默不作聲的低頭看著青年含笑的神態,直到笑聲慢慢停下來,才抬手滑過對方柔軟的唇瓣,身體前傾,準備將人壓在身下。
玄景曜卻笑眯眯的制止了他的動作,輕佻的湊過來,呼吸接近,在他的唇角親了一下,然後身體後撤,撐著游泳池的邊緣一躍跳出來,目光在四周一掃而光,定格在吧臺上:“等著,我去調酒。”
小狐貍撩了一把就跑,傅培淵也不急,起身上岸,換上使者遞上來的嶄新浴袍,坐在吧臺旁的沙發上看著玄景曜的動作,雙腿隨意交疊,不露痕跡的擋住了鼓起來的包。
玄景曜的動作靈活熟練,手裡穩穩地託著搖酒壺,沒有太多的炫技,搖蕩時速度很快且帶著獨特的節奏感,搖蕩的響聲非常的動聽,不多時兩杯色澤動人的gin便映入眼簾。
經過調變的雞尾酒不再是透明無色,玻璃杯中的液體泛著清淺的金色,純粹的清亮而不稠,小巧的冰塊被投入進去發出清脆的“叮”聲,奇異的清香揮發出來。
“嘗嘗。”玄景曜將其中一杯遞過去:“我隨便調的,為了避免影響gin的口感並沒有加太多的輔料。”
傅培淵接過,很給面子的嘗了一口,醇美清爽的口感充斥在口腔裡,即便是對雞尾酒沒有興趣的他,都要承認這杯酒的美味,男人的唇角帶出輕笑:“不錯。”
玄景曜坐在高腳凳上,喝了一口酒,隨意的問:“最近好幾個新聞網站倒臺易主,是你的手筆吧?”
傅培淵毫不在意:“小事,不值一提。”輕飄飄的一句話,完全不屑於用這種小事來邀功。
玄景曜也不在意,眼睛微眯,看著男人閑適的動作,繼續問:“收購華清的人,也是你吧?”
傅培淵看他一眼:“你會在意?”
玄景曜將酒一飲而盡,單手撐著下頜看著對方,眉眼中帶著笑意輕佻的問:“傅先生是想玩總裁潛規則小明星的遊戲嗎?”
“我需要一家娛樂公司,也需要將你放在眼前看著。”傅培淵目光下移,看了一眼那雙修長的脖頸,移開視線。
玄景曜“嘖”了一聲,對他的回答毫不意外,卻嗤的笑了出來:“傅先生對玩伴都有這麼強的佔有慾嗎。”
傅培淵將酒放下,似笑非笑的看著他,他不笑的時候如同經年不化的雪山般高不可攀,此刻勾唇的樣子卻帶出幾分邪意,他說:“小狐貍,你太招搖了。”
招搖是天性。
玄景曜的話未出口,就被突然響起的電話聲打斷。
話題被打斷,他接起電話,司明修的聲音帶著罕見的焦急:“我現在在你家裡,速度回來。”
如此嚴肅的態度,明顯是出事了,而且是他的事情。
玄景曜掛掉電話,朝傅培淵遺憾的聳肩:“我有點事先走了,下次再聚。”
約會到一半就被打斷,傅培淵的臉色從始至終都沒什麼變化,連下半身鼓起來的包都可以無視,甚至體貼的道:“公事要緊,讓段特助送你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