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為鬼的女人完全不能反抗身為人類的青年,隻眼睜睜看著手腕被掰過來,青年握著她的拳頭,一直切進珠世腹部——
“悲鳴嶼先生!”女子滿頭冷汗,咬著牙喊出事先約定的訊號。
某個沉重的腳步踏上幾人身後的廢墟,與此同時,沒有被爆炸波及到的圍牆外隱隱傳來男女焦急的呼喝,看樣子鬼殺隊的柱終於抵達現場,要為他們喪命的主公報仇——
鬼舞辻無慘已經感受到了身後流星錘揮舞過來的勁風,但他毫無辦法,只能等候武器落在自己頭上——
下一秒,這些制住自己行動的血色肉球連同尖銳利刺陡然化灰,鬼之始祖狼狽低頭,將將避過那個駭人的武器,只脖頸上的寒毛感受到一點冷風,對面的青年跟算準了一樣,鬼王一低頭,人類便把他接了個正著。
紅眸男人還未反應,他就被抱了起來——這個較他矮一些的青年動作非常熟練,一隻手環肩一隻手插進膝關節,再幾個輕盈蹦跳,人類便抱著鬼王竄上了廢墟的高處。
周邊的柱俱都微微一愣。
哪一個是鬼舞辻無慘,這是蝴蝶忍正在琢磨的問題。
鬼舞辻無慘!還有另一個不認識的……他是誰?為什麼聞不到鬼的氣息?!這是灶門炭治郎正在思考的事情。
只有不死川實彌吼叫起來。
“你——你們這些家夥!對主公大人都做了些什麼?”
他手裡的日輪刀顫顫巍巍指向廢墟上的一人一鬼。
鬼舞辻無慘在此刻終於反應過來。
“你不是産屋敷!”他扭過頭,身上幾個血洞正在急速痊癒,“你是什麼人?!”
抱著鬼王的人類青年看了看他,慢條斯理地笑起來。
“無慘大人看清楚了嗎?”他下巴朝前努了努,口吻更是諄諄善誘,“陷阱可是一環扣著一環,要是沒有我在這裡,您可就一連串全部踩中……下次要吸取教訓了哦?”
鬼之始祖幾乎産生一種錯覺,眼前的青年任由這些全都發生,是要拿這段經歷當做教具教導自己……
廢墟一側的珠世終於倒下,連她自己也不能抵擋住她製造出來的藥,女人勉強從腹部抽出手來,那隻拳頭已然滿是鮮血。
第一發攻擊落空的帶發僧人,再次提起手上的流星錘。
四周的柱也不再猶豫,男男女女俱都提起日輪刀,從屋頂上跳下,直直向這邊沖來。
“哎呀呀,玩得有點過頭了呢,”青年打了個哈欠,抱著自家老闆的手又親暱地緊了緊,“算了,咱們這就跟鬼殺隊道別吧,畢竟,以後也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……”
他轉過身,和仍處在迷茫之中的鬼之始祖一同踏入金黃河流。
幾把日輪刀橫劈過來,理所當然地全部落空。
“鬼舞辻無慘呢?!”風柱失聲喊起來。
是能夠瞬移的血鬼術嗎?蟲柱非常警惕,提著刀子來回四顧。
炭治郎跑下去,扶起躺在廢墟中的和服女子:“珠世小姐!您沒事吧?”
女人搖搖頭,滿臉都是虛汗。
那個人,究竟是——
被火光映亮的夜空,鎹鴉扇著翅膀,正朝心急如焚的柱們急速飛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