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美豔的女子朝他看來,“接著當花魁吧——”
“嘻嘻,”上弦伍又開始扭來扭去,“那要是沒有花街了呢?”
“這——”
墮姬神情呆滯,看樣子之前全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。
她的哥哥轉頭看她。
“無論墮姬想做什麼,我都會跟著的。”
女子一下子眉開眼笑,雙手攬上哥哥的胳膊,語氣裡也帶上撒嬌的意味:“我就知道,哥哥最好了!”
船首的啟動室。
蘇元曜蹲在地板上,對著手裡的操作手冊在地板上寫寫畫畫,細密的線條在他指下來回變換,時而形成一輪巨大的陰陽魚,時而又排成周天八卦的模樣,光打眼看過去,就令人頭暈目眩。
正主也是頭暈目眩的那個,他一邊比劃,一邊抱怨:“這幫器修比那幫算命的還欠揍!給客戶的操作手冊裡面居然寫宗門暗號!出去之後兩邊都得揍一頓!”
堅決不能承認自己學藝不精。
等到線條終於全都歸到正確的線路之上,身後的爐子啪地一聲啟動,整條飛舟進入“待發”的模式,修士才拋下操作手冊,脫去半條命般癱在椅子上不動彈了。
琵琶聲響,紅眸男人從陡然出現的木門內走出來,他的神情看不出喜怒,只瞥了蘇元曜一眼,又不動聲色地坐上另一張椅子。
鬼之始祖顯然已經習慣了人類的作風。
“你跟麗小姐說清楚了?”人類青年哼哼唧唧地問。
無慘挑起一點嘴角,語氣不屑:“跟人類有什麼必要解釋?——我留了信,只說了要跟她分手,阿月那邊,她自己知道怎麼處理。”
“還真是無情……”
紅眸的惡鬼更是冷笑起來:“要不是你多這個嘴,我就只會自己失蹤,哪裡會去留什麼信?——這些人類沒被吃掉,就已經算是撿了一條性命了……”
修士從椅子上站起來,走到惡鬼面前,抬起胳膊攬過他的脖子。
兩人目光撞在一起,絳紅對點墨。
蘇元曜懶洋洋地笑起來:“一朝得脫樊籠,鬼舞辻,你想做些什麼?”
惡鬼愕然:“這——”
他從來沒有擁有過的、完全的自由湧到眼前,沒有什麼病弱的身軀,沒有什麼致命的日光,沒有什麼永遠也找不到的青色彼岸花,更沒有礙眼的鬼殺隊,鬼之始祖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茫然。
“算了,”蘇元曜站起來,笑著朝他伸出手,“管你想做什麼,我都奉陪到底吧。”
鬼舞辻無慘看了看人類的手。
這回他握住了它。
青衣修士往四下裡瞥了瞥,另一隻手按上牆壁,一道流光從他的手掌迅速蔓延向整個船體,下一秒,整艘飛舟晃了晃,隨即漸漸騰空。
“這才是真正的天高海闊,任君遨遊啊。”人類意有所指地捏了捏惡鬼的手,又笑起來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起飛一段時間後,在船底發現了一個戴天狗面具的刀匠,他拿麻繩把自己五花大綁到了船身上,此刻正凍得瑟瑟發抖。
蘇元曜:你t究竟是怎麼找到這兒的?!
最後是累拿蜘蛛絲把鋼鐵冢綁了上來。
【正文完,今天中午開始更番外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