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類青年走過來,輕易就抓住了那幾條削鐵如泥的和服衣帶,他放在手上抖了抖,抖成一件和衣帶同樣花色的羽織,披在墮姬裸露的肩膀上。
當兄長的氣息微弱:“謝謝元曜大人……”
蘇元曜擺了擺手,又走到另一個平臺上面。
白發孩童正緊緊抱著姐姐的腰,黑發女子顯然也不好受,彎腰抱著弟弟輕輕喘息,兩人俱都淚眼汪汪,意識朦朧中,感覺到有什麼人摸了摸自己的頭。
“這只是暫時的獎勵,”最上方的男人如此說道,“你們沒有被清理掉,就已經是莫大的榮幸,以後要是再辦事不力,或是惹我生氣,那就會落到跟其他那些雜碎一樣的下場…”
他頓了頓,語氣陡然加重:“連地獄都沒得下!我說的!”
下屬混混沌沌,仍記得俯首叩拜,以謝鬼王賜血的恩情,唯有蘇元曜笑容別有一番深意。
無慘快速瞟他一眼,回身走向書桌後。
“回去等候命令,”他說,“隨時做好繼續為我效力的準備。”
鳴女恭敬頷首,抬手撥出一聲琵琶,她的老闆又從無限城中消失。
底下的鬼面面相覷。
童磨雙手撐地坐起來,想了一會兒,問抱著琵琶的女子:“琵琶女小姐是先前就拿到血了嗎?”
鳴女微微點頭。
“有點嫉妒呢…”上弦貳自言自語。
蘇元曜看了看他,眼眉挑起,轉身朝眾鬼笑道:“後遺症是會發燒,還會睡過去,在徹底好轉之前,就請各位待在這裡吧。”
累身旁的女子徹底癱軟下來,跟弟弟歪在一起;墮姬則倒進哥哥懷裡,一副要撒嬌的模樣;半天狗還在趴著,他似乎是睡過去了;童磨晃了晃,也向後倒去,不過男人拿手肘撐著地面,到底沒有徹底躺下,上弦貳似乎覺得這樣很有趣,哈哈哈地傻笑起來。
“說起來,”七彩眼眸又望向站在一旁的人類,“黑死牟閣下要怎麼辦?”
蘇元曜一邊在他旁邊坐下,一邊咋舌:“巖勝閣下可了不得……”
“嗯哼?”教主側了側頭。
“鬼舞辻沒有給他血,他自己就克服了太陽。”
“真厲害!”七彩眼眸瞬間瞪大,“不愧是上弦之壹!”
我大概,沒有這種意志力吧。
玉壺肯定是燒傻了,圓圓的壺骨碌碌地滾來滾去,終於滾到平臺邊緣,即將掉下去的時候,蘇元曜一把按住了它,又把壺扶正過來。
觸手細膩光滑,再等幾百個年頭,賣出去的錢能讓自己在靈網上面禍禍多少東西啊……
“剛剛無慘大人最後的命令,是什麼意思?”上弦貳也把手放到冰涼的壺身上,看樣子燒得也不輕,“咱們終於要殺到鬼殺隊的老巢去了嗎?”
蘇元曜輕聲笑起來:“無慘大人心胸開闊,決定不跟産屋敷他們計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