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沈戍重重點頭,接過她遞來的毛巾,“你等我一會兒,我去換衣服。”
“好,我正好幫忙收拾器械。”
拿了助理的工資就得幹好助理的事情,這些天跟著羊羊自己雖然沒練出什麼好身體,但對健身餐、健身器械以及腳踏車那是瞭解的清清楚楚。大家都說憑她現在的水平,天橋底下擺個攤兒修腳踏車絕對是把好手。
正檢查著,又有人進來了,是個陌生面孔,鄭星瀝不認得,羊羊也不在跟前,於是問他找誰。
“我找沈戍。”男生身材中等,穿著身運動服,看上去像是別的隊的。
“沈戍?你找他什麼事兒嗎?”
“我是他好朋友。”
“好朋友?”鄭星瀝心說自己怎麼不知道這回事兒。
“嗯,他在嗎?”
“他去換衣服了,你可以在外面等······”
話還沒說完,他人就鑽了進來,剛拖好的地板上赫然印出了幾個鞋印子。
鄭星瀝頭皮發麻,“那個,我在拖地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男生笑眯眯地,說出的話讓人窒息,“你小心一點別拖到我鞋上就成。”
鄭星瀝萬萬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應,不自覺“嗯?”了一聲。
對方更加大方,“我開玩笑的。”
就在她以為自己誤會了的時候,他又補上句,“弄髒了幫我洗就好啦!”
鄭星瀝開始生理不適,他該不會以為自己很幽默吧?
“這是什麼器材。”說著他踩在墊子上,試探著拉了拉繩子。
“這是龍門架繩索。”鄭星瀝語氣略硬說,“你踩到墊子了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男生又大咧咧地揮揮手,對眼前的器械非常感興趣,“這個怎麼玩兒的?你會嗎?”
沒等她回答,兀自搖搖頭,自己拽了拽,“算了,你看著也不像會的。”
不能罵人,不能生氣,好女不理智障男。
鄭星瀝默唸了好幾遍,還算平靜地開口,“您到底是想做什麼呢?”
“我說了呀,我找朋友的。”他揮揮手,“你不用跟在這裡的,我等到人就走。”
“等人的話要去外面,我們訓練室要關門了。”
“這不是沒人嗎?我再看看,等沈戍出來了就走。”說著又火速奔向下一個器械,這裡摸摸那裡碰碰。
鄭星瀝看著幹淨地板上,一個接一個的灰腳印,心裡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。
不能生氣,不能罵人,這是智障男朋友的智障朋友。
“砰——”啞鈴掉在地板上發出沉重的悶哼。
男生撇了撇嘴,拍拍手好像上面沾了什麼作嘔的東西一樣,嫌棄地說:“你們這也太不專業了,東西弄這麼滑,還濕答答的,好惡心哦。”
鄭星瀝深吸一口氣,將“仇恨”轉移。
啊,沈戍,你絕對死定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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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辜中槍的沈戍:我犯了什麼罪?
鐵面無私的小鄭:跟智障做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