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星瀝一整個頓住,不是她不好意思,是她實在不知道該對這個問題做出什麼反應。
可沈戍還站在那裡等著自己的答複。
於是她走上前,把人拽進來關好門,率先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裡。
沈戍從來沒有覺得這麼踏實過。不是出於朋友安慰,不是因為比賽鼓勵,是因為喜歡,因為把他當成了最親密的人。
他一時間分不清楚究竟是這個想法更開心,還是抱著她更開心。但百分百可以確定的是,不管哪一種愉悅更甚,都是來自於懷裡的鄭星瀝。
她抬起頭,下巴磕在他的鎖骨,“下次不要問這麼蠢的問題。”
“我們已經在戀愛了。”她故意用鼻尖去蹭他的衣服,“所以不止可以抱一下的。”
沈戍親在她的發頂,又低下頭將臉埋在她的脖頸,感受完完全全的安心和歡喜。
送走了粘人的大狗狗,鄭星瀝吹幹頭發,便試了試他送來的衣服。
因為訓練沒什麼時間,沈戍的衣服都是大同小異的各種衛衣運動服,選擇少、款式也簡單。他個子高,剛好的衣服套在她身上就顯得有些長。正看著,電話就來了。
鄭星瀝蹦躂到床上夠到手機,是沈戍打來的。
這前後分離還不到十分鐘,又有什麼事兒嗎?
她接了電話,那頭的沈戍面對詢問卻沉默了。
“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。”他似乎有些為難,因為她隔著聽筒聽到了他用力翻身的動靜兒。
“就是想聽聽你說話。”
鄭星瀝哭笑不得,“我們不是剛說完話嗎?”
“嗯,想一直聽。”
啊,他是有什麼天賦技能嗎?平日油腔滑調的甜言蜜語,為什麼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是一飽的真誠啊。
“沈戍,能不能別這麼肉麻!”那頭羊羊少有的暴躁。
鄭星瀝笑出聲,“好了,快點睡覺,睡醒起來就又可以說話了。”
沈戍不情不願地哼唧了兩聲,又問,“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?”
“什麼?”
“就是。”他壓低了嗓音,把被子從頭蒙到腳,“不止可以···一下的那個。”
“真的。”
“那除了······還有其他的也是這樣嗎?”
鄭星瀝躺到在床上,對他小心翼翼的態度提出質疑,“沈戍,你是怕我嗎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他立馬否認,“我是怕自己會嚇到你。”
比如今晚天橋,他就沒壓抑住“獸性”。
“嚇到我?怎麼,你是準備對我採取什麼強制手段嗎?”
沈戍老臉一紅,思想跑偏,“當然不是,我是,我是怕。哎呀算了,反正如果你不願意就一定要阻止我。”
“萬一阻止不了呢?”
“不會的。”他認真地說,“你說的話,我永遠都聽的。”
鄭星瀝心裡一軟。
還沒等開口,背景音裡羊羊的聲音更加暴躁,“沈戍!你給我收斂一點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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羊羊:狗情侶,煩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