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手撓了撓額角,遮住不自然的神情,轉移話題,“那個,你們不去訓練嗎?”
“對呀沈戍。”胡泳鑫話裡有話,“光杵在這兒看著幹什麼?換好裝備行動起來呀。你再不行動起來,可有人行動了呀,對吧吳途?”
在場的人大都懂了,除了吳途。他沒聽明白個中深意,還以為說的是腳踏車,一本正經地點頭,附和說:“沒錯,你再不行動,我就進場了。”
“你敢!”沈戍瞪了他一眼,顧及鄭星瀝仍在場,暗暗威脅道,“你要是敢進場,我就跟你一刀兩斷。”言罷,極快速地奔去換衣室了。
吳途摸了摸頭,“這平日裡也沒見他騎車要人陪啊,怎麼今天還生氣了。”
胡泳鑫長嘆一口氣,“途啊,你練體育是正確的。”
吳途持續性懵。
“不然光靠你的文化課,我們應該很難在這兒見面。”
這話他聽明白了,並且非常不滿意,“學長!你怎麼又內涵我啊。”
“不內不內,騎車去。”胡泳鑫勾住他的脖子,朝鄭星瀝揮揮手,“走了啊學妹。”
兩人走遠了還是能聽見吳途疑惑的聲音,“可是沈戍不是讓我們等他一起進場嗎?”
鄭星瀝瞭解了,這人是真的沒看明白。
沒多久衛任軍也來了,大概是因為蔣老師先前打了招呼,他很努力地試著對鄭星瀝展現出自己和煦的一面。只是笑容太僵硬,甚至透出種不耐煩的反諷意味。
鄭星瀝乖順點頭,再三保證自己不會打擾他們訓練的。
衛任軍還準備笑,最終發現確實很難,於是又恢複成平常的樣子,拿著喇叭開始了今天的訓練巡視,鄭星瀝也跟在他旁邊。
賽道上車子一輛輛穿行著,井然有序,一樣的隊服,差不多的姿勢,速度起來的時候,便只能用眼花繚亂來形容。鄭星瀝眼神跟著轉,沒多久就把沈戍看丟了。
枉她還覺得自己能跟沈戍鎖死,這可倒好,全程找不同呢。
衛任軍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手足無措,“別看人,看車看背後號碼牌,沈戍是 9 號。”
“這麼些人都是公路車的嗎?”鄭星瀝問。
“那是當然。”衛任軍視線一直放在場上,“這場地館也就夜裡給我們用用,這段時間基礎訓練進入狀態之後,就得去環行了。”
“學校嗎?”
“學校這屁大點兒地兒,繞上好幾圈也不一定夠他們騎的。我們得去外邊兒怎麼著也得來個 20 公裡熱身。”
鄭星瀝犯了難,那自己該怎麼跟上呢?
“這樣吧,既然你來都來了。”衛任軍想了想,“跟我們隊裡的羊羊一起做個助理怎麼樣?”
“這,合適嗎?”自己可是什麼也不會呢。
“反正你取樣本也得在這兒待著,就當是來取樣的代價。”
大好勞動力,不用白不用。衛任軍想著,怕她不上鈎,又補充道,“而且我們這個比賽,以後你隨便看,有機會去省賽,也可以把你也算作隊內人,一起公款參加。”
所以,這個工資嘛,就不能給了嗷。
經費有限,要不是太窮,他也不會效仿周扒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