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柳筱姑娘現在是我們聖殿的使者,請問景王殿下管她的事情做什麼?”雲逸冷冷道,臉色已經帶了幾分薄怒。
對於雲逸的不悅,景王只當做看不見一般。
只見他隨手拿了幾個小菜夾到柳筱碗裡,才不急不慢地開口道:“柳姑娘的戶籍依舊在蕭藍旗之中,還未轉到聖殿裡,此時她還是蕭藍旗計程車兵,而非雲教使者。”
“本座今天就會派人去處理好戶籍的事情!”
“恐怕不行,雲祭司。”景王這時候,才緩緩地抬起了頭,對上雲逸冰冷的雙眼,“本王不同意你那麼做。”
聽見景王的這番話,雲逸彷彿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,忍不住大笑起來。
“景王啊景王,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?”狂笑之後,雲逸看向景王,眼神裡滿是惡毒的光芒,“你以為你這個王爺的身份,在本座面前有什麼用嗎?”
“雲祭司這話就說錯了。”面對雲逸的嘲笑,景王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,“本王不是以王爺的身份在命令你,而是在威脅你。”
聽見“威脅”兩個字,雲逸也不由愣住了。
旁邊喝著豆漿的柳筱也不由開始嘴角抽搐。
這世界上,有人會把“威脅”這麼正兒八經地掛在嘴邊嗎?
心裡吐槽的同時,柳筱也不由感到疑惑。
景王他是找到祭司的什麼把柄了嗎?
“威脅本座?”雲逸微微眯起眼睛,縫裡閃過危險的味道,“你要怎麼威脅本座?”
看著雲逸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,景王驀地笑了。
“雲祭祀,十八年前的那個神諭,你還記得嗎?”
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從景王的白玉面具後響起,雲逸整個人如同被雷劈重一樣,身子驀地一顫。
“你在胡說什麼?”但片刻之後,他又恢復了冷靜,蹙眉道,“無論是哪個神諭,本座都不過是傳送雲神的旨意罷了。”
“是嘛?”看見雲逸故意裝傻的樣子,景王的黑眸裡不由閃過一絲不屑,“那如果本王昭告天下,說那十八年前的神諭是假的,再適當地煽風點火,你說陛下會不會讓你重新翻出當年神諭的神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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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見景王的話,雲逸臉色終於有些慘白起來。
“胡說八道,陛下向來信任本座,不可能會要求重新翻閱神石。”他冷冷道,但語氣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平靜了。
“的確,這事說起來,陛下是最大的受益者,他當然不會主動要求翻閱神石。”景王開口道,“但如果民聲太大,以陛下的個性,你說他會不會從了民意?畢竟,就算查出什麼事情,也不關他的事,只是祭司你的責任。”
景王的這番話,一旁的柳筱聽了,簡直就是一頭霧水。
但她還是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。
景王從頭到尾,都不叫君臨海父王,只是稱之為陛下。
這個時候,對面的雲逸,手指已經緊緊地抓著椅子把手,關節的青筋都已經爆出。
他恨恨地看著眼前的景王,沒有說話。
一旁的柳筱,注意到他神色的變化,立馬適時地開口道:“祭司大人,我這一次負責蕭藍旗的四旗大賽,所以實在不能夠離開軍營,來做聖殿的使者。希望你能夠理解。”
柳筱這番話,如果在昨天說,雲逸肯定想都不想就拒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