臺下的觀眾,主要還是南月國的人,他們自然偏幫著自己國家的公主月瑚。
月瑚本來在煉丹,聽到柳筱竟然已經結束了,驚得差點直接將藥爐踢翻了。
如果說第一次還能說巧合的話,這一次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了!
難道柳筱這個賤人,真的比自己藥劑學還要厲害!
慌亂之下,月瑚花了好大的勁兒,才勉強讓自己穩住了心神,完成手裡的丹藥給眼前的奴隸。
第二輪的比賽,也那麼結束了。
這一輪的毒,顯然比上一輪難度提升了不少,又是一批藥劑師被刷下。
剩下來的,只有十個藥劑師,分別是東陵三大藥行的藥劑師,西夜國、北明國和南月國的藥劑師,還有四個暗族藥行的藥劑師。
“第三輪比賽,開始!”
隨著鑼鼓聲響起,又是十個奴隸走了上來。
只見他們吃了毒丹之後,突然一個個都渾身顫抖,驟然倒地,劇烈地掙扎起來。
柳筱不由微微變了臉色,趕緊開啟靈眼看向他們。
這時候,那些奴隸身上,突然出現一塊塊紫色的毒斑。
那些毒斑足足有成年男子的手掌大小,一開始是紫色,後來彷彿化膿一般鼓起,隨著膿包的不斷膨脹,最終破開,膿水留下來,傷口血肉模糊。
看到這一幕,不少膽小的女子都直接畏懼地倒退一步,露出嫌惡的神色。
月瑚是嬌生慣養的小公主,自然也受不了這樣噁心的景象,只敢遠遠地觀察那個奴隸,根本不敢走近。
只有柳筱,完全不在意的樣子,直接走到奴隸的身邊,低頭開始檢查那個他的傷口。
見她如此,一旁的月瑚忍不住開口諷刺道:“果然是低等位面來的,明明身為女子,看到這麼噁心的東西,也敢湊上去,我也真是夠佩服你的!”
聽到這句話,臺下的眾人,也都鬨堂大笑起來,厭惡地看著那群奴隸和他們中間的柳筱。
面對這種譏諷,柳筱臉色不變,頭都不抬,只是淡淡道:“身為醫者,就是應該救人。如果這點都受不了,那你的一身醫術,學了也是白學。”
柳筱的這番話說得淡然,但彷彿帶著一股巨大的氣勢一般,讓原本譏笑她的人,一點都笑不出來了。
月瑚的臉一陣紅一陣白,氣急敗壞地說道:“這些奴隸又不是人,有什麼值得我救的?”
“在我看來,只要他們沒有做喪盡天良之事,就有活下去的權利。”柳筱戳破奴隸的一個膿包,一邊研究,一邊淡淡道,“你要是看不起他們,是你的事情,但我好心提醒你一句,這是比賽,你不救他們,結局就只有淘汰。”
柳筱的這句話,一下子驚醒了在場所有的藥劑師。
他們趕緊忍住想吐的慾望,強迫自己走到中毒的奴隸身邊,開始檢查他們的傷口。
這時候,柳筱已經分析完了毒素。
理解這些毒素之後,她不由訝然。
明明都是很普通的毒草所制,理論來說,只要用普通的解毒丹,就可以解開了。
這都是第三輪的比賽了,怎麼會那麼簡單?
心裡疑惑,但她還是迅速地拿出自己的解毒丹,給這個奴隸服下。
奴隸用了丹藥之後,依舊掙扎不斷,身上的毒斑也越來越多,絲毫沒有要好轉的樣子。
柳筱這下不由秀眉緊蹙。
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?
仔細地研究那些傷口,她驀地眼睛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