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初夏微微觸動,她這個師父是真心疼她的。
上輩子,她婚姻中受了多大的委屈,都沒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。
秦陽確實緊張,見她父母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過,也不知道緊張什麼。
聽賀老爺子的話,他臉色嚴肅,頓時表態,“師父您放心,我一定會對初夏好的,也請您監督。”
賀老爺子哼了哼不置可否,指了一旁的座位,“坐吧,找我幹嘛來的?”
“師父,看您這話說的,我當然是看您來的,順便把他帶過來給您認認,我丈夫那就是師父您的小輩,以後您不僅有我這個徒弟了,還有他這個徒夫,我們一起孝順您。”
聽到徒夫倆字,賀老爺子和秦陽忍不住同時抽了抽嘴角。
這一刻,倆人互看一眼,均在對方眼中看到一種默契。
“還孝順我,看他這半殘不殘的模樣,我還指望的上?”
“所以師父,為了以後都能指望上,您幫他看看手臂吧。”
賀老爺子都給她氣笑了,“還說沒事,你這心眼,都長到腦門上來了。”
“沒有,把他帶來讓您認認是真,看手臂只是順道,就當您給小輩的見面禮了。”
賀老爺子懶得和她計較,他是下定決心不給人看病了,可從認下林初夏那天開始,他那冰封的心也化了一角。
關於她的人她的事,他破破便也無妨。
“過來,讓我看看。”
林初夏把秦陽拉過來,幫他解下吊著手臂的帶子。
賀老爺子用手一寸一寸摸著他的手臂,直到一處,見他微微皺眉,又繼續往上摸。
“把棉衣脫了,讓我看看。”
秦陽照做。
之前在西北的醫院林初夏見過秦陽的手臂,比他正常那隻細了一些,他受傷差不多一個月,長時間不運動,手臂上的肌肉有萎縮也正常。
只是賀老爺子看過依然微微皺著眉。
“師父,怎麼樣?”林初夏也是一臉的緊張。
“如果是剛受傷,恢複起來很容易,如今……”
“師父,您想想辦法,他還要靠右手寫字畫圖呢,您知道他非常厲害的,前段時間報道的那個西北大橋就是他設計的,如果他右手不能拿筆了……”
“我這還沒說什麼呢,你急什麼?”
賀老爺子不滿的吹鬍子。
林初夏嚥了咽口水,“那您繼續說……”
賀老爺子瞪了她一眼,平時管理包子鋪雷厲風行的,怎麼一對上這個男人就跟沒腦子似的了。
也不邁關子了,直接道,“如今麻煩點,我配點兒膏藥先貼著,然後隔一天來我這兒針炙一次,一個月後應該有所恢複。”
林初夏忍不住問道,“那能恢複如初嗎?”
賀老爺子沖門外一指:“現在你就給我滾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