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堅守聖光之道的聖騎士來說，遇到這樣的情況，在老頭要他離去的時候，都會選擇離去，不會追求什麼收穫之類的。
李道然卻是有些不一樣，經歷過末世的他，和其餘的聖騎士的理念已經有了很多的不同之處，況且剛剛這個老頭兒勾起了李道然最不想面對的末世回憶，讓李道然的心裡很是不爽。
所以在那個老頭讓李道然離開的時候，李道然直接回了一句。
“老頭，你直接消散不就行了，還留在這裡做什麼？難道，要和那隻妖獸談心？”
“怎麼可能！”這本是李道然的玩笑之言，但是沒有想到這老頭的反應居然這麼激烈。
就連原本垂落下來的眉毛和鬍鬚都跳了起來，“小子，你快走就是，怎麼還這麼多事！老夫好久沒有出來，想要多看看這天地不行嗎？不行嗎！”
見到老頭這麼敏感，李道然臉色古怪：“就算我管得寬了一點，但是你也不應該反應這麼激烈吧？該不會，你是真的要和那個妖獸談心吧？”
李道然的話依舊是玩笑，只不過他的神色變成了嚴肅的樣子，看起來就像是在說正事，讓得那老頭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。
老頭兒不出意料地跳坑，他看著李道然的臉，眼裡是被揭穿了的心虛：“小子，你知道嗎，像你這樣的，在我們那個年代，都會橫死在半路上，連兇手都不知道是誰！”
李道然覺得不對了，看眼前這個老頭轉移話題，開始詛咒自己，剛剛他猜測的事情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。
他的心裡產生了好奇，沒有想到只是要在離開的時候調侃一下這個老頭，居然引出了這麼有意思的事情。
至於那個老頭的詛咒，李道然並不是很在意。在末世當中，這樣詛咒他的人多得是了，也沒有見到他出什麼事情。
大概……是這樣吧，李道然心裡有些不確定。
“老頭兒，你不是說不會將那個妖獸放在考慮範圍之內嗎？”李道然一點也不覺得，打聽一個沒有了身體的老人的隱私有什麼不對的地方，顯得興致勃勃。
“老夫什麼時候說要對那個慫x妖獸傳承了？”老頭臉上的青筋暴起，聲音都高了八度，看來是被刺激的不輕。
“老夫只不過是想……”說到這裡，老頭兒卻是住口了，這個時候他卻是平靜了下來，“差點著了你的道兒了。小子，沒有想到老夫這麼多年沒有接觸過外界，居然連勾心鬥角的本事都不行了。小子，告訴你，想要掏出我的話來，再等一千年吧！”
說完，這個老頭卻是自顧自地大笑起來，完全沒有注意到一邊李道然憐憫的目光。
李道然分明地看到，那個老頭嘴裡的慫x妖獸已經到了老頭的身邊，用好奇的目光看著老頭兒。
笑著笑著，老頭兒注意到了李道然的目光，原本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。
“小子，你這樣的目光是個什麼意思？”
老頭覺得眼前這個小子越看越不順眼，莫名的火大。然後他就看到那個看起來不順眼的小子，對著他旁邊努了努嘴。
老頭兒覺得自己的腦袋上出現了幾個問號，看向了旁邊，這時正好那隻妖獸決定要試一下，這看起來很好吃的東西是個什麼味道，一張大嘴就這樣向著老頭兒的手臂咬了上去。
“滾開，你這沒有腦子的蠢貨！”老頭兒憤怒地大叫，雖然說他現在的這個身體只是一個虛影，但是看到這妖獸的口水還是會感到噁心。
看到就要到嘴裡的食物居然要跑，這妖獸撒腿就追了上去，至於老頭喊的話，則被這妖獸直接無視了，畢竟以前不少食物也會叫，反正都聽不懂。
